“本来如此,嗯…不过这儿子整天在外忙着办差,做老子的不想给儿子拖后腿倒也普通,只是他绝口未提秦氏之事,不晓得装胡涂呢?还是真不知情?”皇上沉吟半晌,又想着归正这点小事要查也不难,斯须,他就对戴权说道:“既然贾赦想要低调行事,我也不下明旨了,你明日到贾赦那边替朕传个口谕,就说他的要求,朕允了,不过他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闲,若哪日朕需求他时,他还得乖乖替朕办事才行。”
戴权领了口谕,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天子的犒赏来到贾赦这里,贾赦看着戴权神采不错,心想来者美意,应当是福不是祸,天然客客气气地要请戴权到外书房奉茶。
皇上转头想一想,又随口叮咛赐下两个十锦攒心盒子、桂花清露两瓶、玫瑰清露两瓶,让戴权带去赏赐给贾赦。
因着送来的都是吃食,贾赦谢恩以后,便叮咛小厮把东西送出来给邢夫人,本身又再次恳请戴权入内喝茶,戴权也没再矫情,笑容满面地跟着贾赦入内,两人不过闲谈几句,戴权就分开贾赦住处了。
不过戴权并没有急着随贾赦入内,而是站在那边,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对贾赦说道:“赦大老爷昨日可在皇上面前露一次脸了,皇上本日命我送几样犒赏过来,还要传口谕给你,说是你上折叨教的事情,皇上已经允了,不过呢,今后该要当差的时候,你可不能藉词躲懒,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虽说贾母与贾珍已暗中自有策划,但贾赦这里也没有因事情与他无关就听任不管,再说,即便他不肯多操心机,现在在林如海主持的衙门里头有个小小主事头衔的贾琏总会服从林如海的提点,待回府后特地劝贾赦几句。
“皇上一贯圣明,做臣子的天然也都是明事理的,我传闻现在贾琏也是端庄领了差事的,想来懂的端方多了,心中惶恐,这才特地代父上折向皇上请罪的吧?”戴权笑盈盈地阿谀道。
贾迎春到底也没健忘好色的贾瑞因迷恋王熙凤美色,成果被王熙凤设想病死一事,她虽觉得贾瑞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却更不想王熙凤惹上那等因果,便叫司棋传话给潘又安,潘又安之前在宁国公府当过差的,一些旁支后辈也有几个交好的,让他们在她晓得的那一天,把贾瑞绊在前院,不让他赶上王熙凤,至于他是不是还必定阿谁结局,就不是她能摆布的了。
天子本来暗中派人放出阿谁秦氏是老义忠亲王女儿的风声,就是想看那些曾经涉入此中的人会如何措置这件事,没想到等来等去,正主儿还是不动如山不说,他还比及一个自发得是的人物,竟觉得能够用秦氏的命来换她本身和她家属的前程,如许的女人真不知该说她过分笨拙?还是该说她非常天真?
“嫂嫂,妳如何这么慢?!”贾迎春听到司棋的话,赶紧定神望去,那不是王熙凤又是谁?立即起家仓促迎上前,娇嗔道。
“只是我写的…皇上一定肯看呢…哎!好吧,好吧!林姑老爷都这么说了,必然有他的企图,不过几个字的事嘛,你磨墨,我现在就写。”贾赦重重叹一口气,很有一股破釜沈舟的意味,叮咛贾琏替他磨墨铺纸,亲笔写了份请罪折,叫贾琏隔日入朝时,趁便带去寻门路呈给皇上,至于后续如何,归正他能做的只要这么多,吵嘴他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