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叶怕是比金子都贵。”李贵妃看了一眼小小纸包包住的二两大红袍，二两金子都不必然能买到这么好的，她笑道：“不过我今儿来也算是有功受禄，采柳，我们走。”
吴妃点了点头，踌躇道：“皇后娘娘一贯将宫务抓得紧紧的，何况另有个翠竹，皇后忙不过来的事情她全包了。此次这么痛快，我恐怕她给我下套子。”
“可不是。”李贵妃道：“这两天我细心察看着，皇后也不让贾元春出门了，采柳也去探听了，贾元春东西都清算的差未几了。”
母子两个都是一震，从思考中出来，齐齐道：“不焦急。”
瑞定闻声传饭，不由得想起派出宫去的异雀和安和，按说差未几也该返来了。
“可不就是这个事理，皇后不喜好当过宫女的，贾家阿谁德行，男丁没一个争气的，没几年就要成了戏文里常说的‘糟心亲戚’，皇后一点亏都不吃，莫非就让我们吃这个亏？”
吴妃笑笑，道：“还不是得了天子的犒赏，来我这儿耀武扬威来了。言语里满满都是甚么宫务如何如何，戳着我出头，她想在前面得利罢了。”
闻了闻茶叶的香气，李贵妃笑盈盈道：“春夏天然是要喝清茶的，不过秋夏季候，还是普洱、铁观音或者大红袍的好。”
又夏一向存眷着吴妃，见她话已经说完了，门帘一掀，道：“娘娘请。”
“此次八成是真的。”李贵妃越说越高兴，声音不免也大了几分。
吴妃嗯了一声，有点咬牙切齿，“贾元春如果个好的，怕是早进了太子宫里了，还能轮到我们。”
吴妃亲身送了李贵妃出门，返来看瑞定已经写了七八付春联，另有十几个福字，算算时候是一点没华侈，道：“你倒真是够沉稳的了。”
“娘舅那边，要先打声号召吗？”瑞定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李贵妃又喝了两口茶，她的贴身宫女提着吴妃送的大红袍。
“她还太年青……”李贵妃如有所思，“固然天子的心在她身上，但是这宫里……天子的心又能放多久呢？暮年的王美人，还不是……”
“皇后宫里那一名……怕是要进了老二屋里了。”
吴妃无法叹了口气，道：“真是完整没法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