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定回了皇宫,先去给天子存候,也有表示我已经返来了的意义。
贾政疑道:“他来看宅院?”
邢夫人本日从贾赦嘴里听了这么大一摊子话,满足及了,她道:“这么一听,还是老爷说的有事理。”
“我去给皇后叩首,娘娘说元春的事儿她已经安排了,还跟我说不日就有好动静了。”贾母一想到这个就是一阵烦躁。
“是。”
贾政摇了点头,道:“妹夫在盐政上,在江南那一带也能排进前三了。何况……”他看了看母亲和兄长,“黛玉来我府上两年,三个月一封手札,我们不都看了?内里可甚么都没提到。”
“你晓得甚么?”贾母瞪他一眼,“你父亲还在的时候曾与我闲谈,说都是从三五个宅院里挑的。”
贾政口中直道儿子不孝,但是却不肯接着说下去了。
邢夫人不解,“老爷这是如何话说的。”
帘子翻开,迎春前面跟着司棋,两人走到贾赦和邢夫人跟前,迎春缓缓拜倒,“给父亲存候,给太太存候。”
“不错。”贾母总结道:“我们家里的花圃子修的精美,看过的人都说好。何况殿下第一次出宫建府,总很多看两家才好决定。”
“本日给林女人做生日,你可去了?”
“别逗了。”贾赦嘲笑,“宝玉屋里的袭人还跟黛玉平天生日呢,你可见到母亲给她做生日了?你可见到她也有个当了三品大员的父亲?还是她母亲的陪嫁也能装满三条船?”
天子又从桌子上拿了圣旨,道:“你这一介白身出门多有不便,朕已经写了圣旨,明日便在早朝上宣布,封你为昭煜亲王。只是时候紧急,册封大典礼部定在了八月,得等你返来再停止了。”
贾赦眼睛一眯,将话题又转回了瑞定身上,道:“不过五殿下每次来访,送东西,都是借着黛玉的名号,儿子想着这内里也是有点甚么。”
贾赦又皱眉,“宅院是外务府选的,殿下……”
邢夫人谨慎翼翼道:“母亲和老二家里的说大女人跟老太公平天生日,说是个繁华命。”
“要我说,母亲也胡涂了,老二一家子帮衬着看容光,没想到万一出了不对如何办?”
“多谢父皇。”瑞定实打实的跪了下去叩首。
“我过年的时候进宫去给皇后叩首。”贾母虽也看了手札,但是对于在人面前议论这个话题还是略有耻辱的,硬生生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他道:“你看看我屋里的丫环就晓得了。”
“宝玉但是元春的亲兄弟,我们家是够了,但是如何也得有个能拿脱手的亲兄弟不是?”
未几时,天子合了折子,道:“你此次去江南,替朕去看一小我。”
此次贾母不晓得出于甚么心态,并没有叫王夫人一起。
贾政看了一眼贾赦道:“反倒是对我们家的花圃子更有兴趣,不过一说便承诺了。”
“别做梦了。元春多大了,她十八了!如果殿下要给她争一争正妃的位置,我倒还信赖她得宠,现在她连侧妃都没捞着呢,何况皇宫大内,谁晓得元春是个甚么风景,说不定早就被主子们嫌弃了呢。”
“史家女人和薛家女人也少来往,一个爹妈都死绝了,端赖叔叔婶婶养着,一个是商户之女,平白的别坠了你的身份。”
“起吧。”邢夫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