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宝玉,连史湘云都脱手了,几人将黛玉围住,宝钗端了茶水道:“今儿是我错了,我给你陪个不是。”宝钗笑道,“这事儿再不提了。”
宝钗打趣道:“还不快去求你林姐姐,她如果高兴了,转头替你从五殿下那儿要来够你一辈子擦的香粉。”
场面冷了下来,正在这时,鸳鸯搀着老太太走了出来,贾母道:“你们这儿说甚么呢?老远就闻声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另一人接道:“传闻是悄悄的出了城,也没叫人送,就带了几个侍卫。”
“但是……”宝钗踌躇道:“万一我们走了他的门路,将来太子即位,五殿下岂不成了被打压的王爷了?”
“甚么?”贾母惊道:“他三日之前才来的我们府上,当时候可一点儿口风都没漏啊。”
贾母顿时松弛下来,道:“皇后娘娘本身也生了公主,不到十七便许了人,相心比心,应当是能谅解的。”
“我的儿,你可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薛阿姨赞道。
贾赦内心好笑,当初看着五殿下不扎眼,只感觉去太子府上才是最好的,现在不也……
宝钗仓猝道:“颦儿,颦儿,我这不过讲个笑话,你如何就恼了呢?宝玉,还不快将颦儿拉住。”
史湘云道:“林姐姐这般可就不体贴了,宝姐姐昨日伤了风,喝了药早早睡下来,抱病本就难过,还要被你笑话。”
说完,她回身跟贾母行了礼,就要分开。
但是元春都十八了,送她出来的时候她才十六。
宝玉也道:“常日里开惯打趣的,你听听笑一笑就畴昔了。”
史湘云点头,“比平常的甚么桂花槐花要好闻多了。”
史湘云有些心虚,但是还是鼓起勇气道:“我脸上有甚么?”
说到这个,史湘云笑得非常高兴,道:“我从家里带来的,婶娘在京里驰名的香料铺子,叫做八重樱里买的,这一款是淡墨之樱,铺子里的镇店之宝。”
“宝姐姐平日端方放在嘴边,步子走快了都能讲出一车轱轳的话,如何本日也不守端方了!”林黛玉怒道。
贾母笑道:“年青女孩子是该在这上面上上心,我一个老婆子,现在就是想个甚么花儿粉儿的,也都闻不出味儿了。”
第二天一早,几位女人去贾母屋里存候,却不约而同的都去晚了。
贾母笑:“恰是这个理。”
贾政比他更加担忧,毕竟阿谁是他的亲闺女,还是原配嫡妻生的大闺女,他道:“谁说不是,殿下返来如何也是蒲月了……蒲月里……吏部也就这两个月安逸。如果这么拖下去,腾脱手来也要到年底了。”
先头开口的那人道:“我们这儿动静不通达,想必过了两日等上头都晓得了,动静才气传下来。”
贾母的担忧就没停过,“她毕竟是家里头一个,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前面几个如何办?”
过了没两日,贾政去工部当差,闻声两个同僚小声谈天。
瑞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抬脚上了船面。
宝钗强忍着内心的羞意,道:“太子就不忌讳他?”
江南出了甚么事儿?还是父皇筹算让江南出点甚么事儿?
那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了贾政一眼,晓得这个是国公府的小儿子,笑道:“本日一早出城去了,说是去普陀山给宫里请菩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