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感觉这主张不错,待她回了客院,就开端把本身筹办过的老迈老二的订婚过程写了下来。
待他一走,邢霜便翻开信封,见里头的庚帖用的虽不是花笺了,却也是极精美材质的书笺,立马头大了起来。
仆人只当贾家夫人客气,连声道了谢,便跟着丫环出去了。
邢霜笑着承诺了她,第二天梅氏就仓促的走了,临行前只跟邢霜道了别,连贾亮的面都没见到。
邢霜一再劝她多住两日,梅氏却道:“我倒想多叩扰姐姐两日,可这林丫头一天没定下来是我家的人,我便一天不得放心。好姐姐,且放我归去吧,待订婚之日,我还再来。”
“不如如许,我们折中,你把你惯用的端方写下来,我也把我熟谙的流程写下来,两边对比,取个大师都便利的体例。”
两个太太就这么把流程走了一遍,最后定下了梅氏这个最简朴的,梅氏也等不及了,定好了流程便向邢霜告别要回福州。
两封信,一前一后送了出去。邢霜这边也跟梅氏说了林如海的复书,梅氏得知林家同意了,不由大喜,当即拉着邢霜要换庚帖。
梅氏笑道:“那是京里极讲究的老贵族才这么做的,现在不管官宦还是新派贵族,都已改了。”
邢霜听完心中大定,只道这李家诚意还真是实足,梅氏如许一个书香以后,竟也能摈斥那些繁文俗礼,按着本身的端方来,可见是至心想娶黛玉归去了。
瞧瞧她家的几个女人,再瞧瞧她带过的别家的女人,不管品德性子还是才气,皆乃上流。
梅氏又拥戴道:“姐姐说的有理,就这么换庚确切也等闲了些。按理来讲,姐姐是媒人,理应我们端庄写信去都城,跟林家互换庚帖的。可姐姐这边始终近些,林丫头想必也是从这边出嫁,难不成还要回京去待嫁?”
梅氏问:“姐姐不会感觉太粗陋了?委曲了林丫头?”
邢霜当真道:“端方是用来束缚不守端方的人,只要你们心中爱她,将她当自个女儿来心疼,这情势上的东西,有没有那么庞大都不要紧。
邢霜忙劝道:“可别费事,我也不是那么邃密的人,你去找都城最好的花笺,我又上哪找这些去?你也晓得,我家老爷是个粗人,连我都没读过多少书。你说我这会儿如何给你翻个邃密的花笺出来,共同你才好?”
“这……这是如何?”邢霜也有点胡涂:“不是说,这订婚也分小定大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