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读书声就哇啦哇啦的,汉语是音节词,背那些平仄相对的杂字、发蒙,是对对子、八股的根基功,八股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对对子,这类从小的发蒙培养,让前人从小对汉语古文的应用,就深切骨髓,当然和古人一样,都是要一步步来,没有生而知之者。
贾菌想了想道:“青桐!”
“过了,国子学就考《毛诗》制艺几篇,默写几篇,律学、算学、书学各几篇,不考四书,八月初就进贡院了……”贾琮有些倦怠道,去了国子监修道堂,博士大人还警告了他一顿,还好他暗里送了点虎魄珍珠,不然博士大人还不想让他过,毕竟他一个在籍贡生,几年在外闲逛,也不返来听课。
贾琮拜见过贾代儒,贾兰聘请:“琮叔跟侄儿去稻香村吗?我年龄也不小了,只比琮叔小一岁,本年十一了,母亲说来岁仲春就去县试,还想向叔叔就教。”
轮到贾兰,贾代儒持续问:“红花!”
“嗯……”贾代儒不置可否,细心看了贾兰几秒:“下去吧。”
“不说阿谁……先生是没教,但声律、五言、七言当中,背熟了,本身能体味出来,都是有规律可寻,这叫悟性。你小门小户如何了?小门小户不消讲那么多端方,我在家礼数多,娘亲又是通四书五经的,管束峻厉,外祖父曾任国子监祭酒,一大师子虚迎阿谀,看他们热烈欢笑,我从小去了爹爹,这一房没个顶梁的,娘亲常说,不能让人以为有爹生没娘养的……我内心都不欢愉……”
“琮爷是财色兼收,名利都要。”龙傲天的神采很当真。
“唔……”贾代儒无可何如道:“对得不通!归去抄《声律发蒙》、《五言杂字》、《七言杂字》,各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先生也没教过啊,这不是用心跟我过不去吗?”贾菌抱怨,他母亲是娄氏,恨恨的道:“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的!当初薛蟠出去,就没见先生刁难过……”
贾兰心中暗喜,却不表示在脸上,待得下课出了书院,贾菌小声谩骂贾代儒,手扣手地问贾兰道:“兰弟,红花能对绿叶,为甚么不能对青桐?”
“是啊,”贾琮道,贾兰微瞥她们一眼,也不叫人。
贾琮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大有碰到知音的意义。
贾琮倒不测这粗男民气里不傻,不然当初也办不成贾珍贾蓉那事,好笑道:“你说得不错,是见过世面的人,那你说说,我是为名,还是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