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心下嘲笑,面上轻描淡写:“小事耳,艾管队,这第一场,你带鲁密铳,跟他们比。”
贾琮闻到葫芦中腥臭冲天刺鼻,怕是甚么山野毒蛇蜈蚣药酒,讪讪干笑,不敢喝,心想:“向来神话传说,《山海经》载的南山,便在这南边,此地山岭险要,外通迟,图腾崇拜存留至今,也可了解了。”
城东的统制衙门校场院落,贾琮穿晋锦衣、戴清闲巾、着玄黑履,沐浴而出,甚觉清爽,那有一片枫林,红叶似火,晚来丹霞相映,其东海面咸风阵阵,秋意倍显寥寂,他想道:“已到庚辰春季,不知贾兰他们的乡试会试如何样了。”
基隆与茜香都城台北府相隔不过几日路程,有驿道相通,其北方鸡笼屿常与倭国贩子货色交代,原是重兵扼守,但贾琮兵临城下,茜香并未发一箭一弹,可知局势大可商讨。
甚么气之类的感到不到,但心神却安好了很多,他起家至吕批示使帐外,闻卷烟外飘,向里一望,见吕亭婉设案上香膜拜,案上清楚是尾部交在一起的伏羲、女娲兄妹泥塑,贾琮笑道:“你们那边的传说,也是女娲造人吗?以此便知我们各省是一家。”
“那里,大人真待我等卑职如亲子。”刘挺等将领霍然起立,热泪盈眶。
不几日,转眼之间,己方兵马早已束装待发,茜香女王也从西面京都,亲卫、大将随行地来到基隆东面的卫兵校场,与贾琮各自见过礼,分宾主而坐。
“不了,眼下非常期间,不要沾酒才好。”贾琮面色变作寂然,一本端庄地引开话题:“我是想扣问吕将军,你麾下的人颇通技艺,可晓得运气之法?”
“呃……卑职不过略通罢了。”艾双双大喜,能与大人靠近,或成为今后亲信,求之不得,他原是戴罪之身,蒙贾琮出海之事才得以出来,知无不言:“按中医上说,人有奇经八脉、十二端庄、几百个穴位,单说那足底下,有一个涌泉穴,此涌泉穴与肾相通,肾本属水,故而叫涌泉穴。每晚睡前揉这涌泉穴,至酸痛为止,大无益于养肾。翘起脚指,足底向内凹的处所,便是涌泉穴了。”
营帐内两侧一时坐满总兵、副将、参将到游击的中下级军官人物,刘挺以秘酒为美,其他军官无不反胃暗呕。
贾琮目睹劈面的茜香女王冠盖扈从俱备,约莫三十韶华,脸施薄粉,黑裙龙凤交叉,伸脱手掌道:“女王陛下,说说第一场该如何比?”
茜香女王不由一凛,亦猎奇:“莫非他真能横扫外洋了不成?”
说了些接下来之事随机应变,并密议一番,得钱的众武官与他更加亲厚,无有不肯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