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还在那儿笑呢,王夫人上前两步,亲身拿起玉牌给贾珠带上了。
再说了,他也没甚么能送脱手的!
徒缙站在屋外,一脸嫌弃的看着里头没处下脚的惨象,死活不肯进屋。
贾琡将自个儿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堆了满地,也不过寻到一块暖玉。
夏周一忙帮他开口道:“小一些的锦盒是给贾珠公子的,大一些的是给李家蜜斯的。”
好轻易有个来看儿子的机遇,只怕要被搅和了!
王夫人认错了东西,忙叫人把观音收了起来:“既是给李氏的,便送去新房吧!毕竟是宫里头出来的,摆那儿讨个吉利也好。”
他又认了夏守忠做寄父,跟着姓夏。
“哟?这是白玉的吧?送的早些了,但也是得用的。”
他们本身若再折腾出甚么事儿来,少一个是一个。
洗三满月百日周岁的贺礼,邢夫人都替他收起来了。
见贾琡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便解释说:“结婚时床上要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样,寄意早生贵子!为求吉利,都是叫本家的男童撒的。”
王夫人当时脸就青了。
贾赦探过甚去看了看:“定窑的,不比白玉差。”
徒敕本就没想着要将贾琡和荣国府隔开,天然是应了。
最无情是帝王心。
恰好去岁李守中升了从四品国子监祭酒,而贾珠却因为体弱要捐监进学,便敲定了今冬腊月里头结婚。
老荣国公过世后,贾政恩荫了一个从六品主事。
“毕竟是他大堂兄,珠儿又是个好学长进的,兄弟间的情分可不能断了。”
不过早生贵子……
宫里头的女人,最不缺的也是最缺的,就是送子观音了。
见贾琡拿着块玉佩伤神,他赶快发起去找皇后。
腊月初二,贾珠结婚。
贾琡刚一进库房,便看中了一个定窑的送子观音。
临走前好歹想起了一事。
在贾琡眼里,这个珠大堂哥是个书白痴,人不坏,还能逗他玩。
夏周六原名周大,家中排行老迈。
贾珠一看自家母亲的脸,赶快将两个盒子翻开了。
一旁的贾珠早已羞红了脸。
他的婚事是先荣国公贾代善活着时便定下的,从六品国子监监丞李守中之女。虽说家世上差了些,但胜在是书香人家。
这块暖玉足有贾珠巴掌大,做成了玉牌的式样,极是贵重。
倒是贾赦,哭丧着一张脸。
太可骇了!
“宫里头像主子这般近身奉侍主子的内监,在内侍府中都跟着太医学过几手。望闻问切虽学的不全,但望、闻两样必得学的细心了,才好照看主子。”
夏守忠叹了一声,开口道:“论理这事本不该主子去挂记的。”
一错眼便瞧见了中间的送子观音。
如果一对也就罢了,偏只要孤零零的一块……
水头差的,也没甚么服从。水头好的,略大一些的都送进宫里了。
夏周一进宫前,家中的幼弟同贾琡差未几大。
“圣上,腊月里头老身的大孙子贾珠结婚,可否让琡儿出宫一趟?”
回宫的路上,贾琡一脸震惊。
贾琡这才回过神来。
徒敕摆了摆手,没多说甚么。
贾琡上桌略吃了几口,便带着夏周一回宫了。
两岁的堂弟给结婚的堂兄送贺礼,像话吗?
“要辣个!”
倒是夏守忠,在送了荣国府世人出宫后,心中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