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老了,性子不免固执些……
而宝玉但是有一块通灵宝玉的!
今儿老贤人好轻易来一趟荣国府,还未及将宝玉在老贤人跟前提上一提,便出了这档子事儿。
这厢贾政说:“不如我们去处圣上陈陈情?老贤人虽是如此做派,但圣上那儿倒不必然也是如此。”
徒敕倒是很快的召见了他们……不过也就允了五人入宫。
这事儿还不必徒敕亲口来讲,顾瑾颜便替他开口了。
“老迈,垂教员的,你们也不必气我。我老婆子还要看着这荣国府,断不会等闲叫你们气死!”
“总得赶在中元节前将此事了了,免得先荣国公地下不安啊。”
“妄图!从速归去换一身进宫的衣裳,我们荣国府正该是高低一心的时候!一块儿进宫,求得圣上的宽恕与承认,这才是正道!”
所谓“王夫人”,也不过是荣国府里头叫一叫,出了荣国府想进宫门,她连个品级都没有,更不必提旁的。
贾母气的在上头那拐杖直敲,敲得院子里头的青砖咚咚作响。
当然是叫守门侍卫拦下了。
“但纲常可不能乱!你们谁来同朕说说,荣国府的正院里头,究竟住的是谁?”
只是贾赦和刑氏两个胡涂的,整日里想着要打压二房……搀扶二房与大房唱对台,这但是她这个太夫人经心安排好的,岂容他们抵挡?
自贾琡出世,她倒是故意要对大房好一些。
贾赦和邢夫人、贾琏这类时候天然是杜口不言的。
如果同时有宝玉和贾琡二人在宫里头……荣国府何愁不荣?
打完一棒子,顾瑾颜又给了个甜枣:“只是五根手指另有是非,圣上与本宫也不是不近情面的。虽说贾太夫人偏疼季子才有本日之事,但先荣国公于国有功,便是为了先荣国公的清名,此事也不便穷究。”
徒谋坐在上头,怀中还抱着贾琡,冷声道:“传闻你们要来诉委曲?行啊,孤和天子都在这儿呢,皇后也在。若真有委曲,总有个合适的来给你们做主。”
“先夫过世后,老身想着要叫二儿子来奉侍,便叫他住了离荣寿堂比来的荣禧堂。再一个,当时臣妇的大儿子非常不像样,甚是只袭了个一等将军的爵位,臣妇内心头也不肯他住荣国府的正院。”
再者,贾琡阿谁孙儿,也是个胡涂人!
贾母这回倒是没再说甚么回金陵的话了。
现在贾母也不怕通灵宝玉被抢走了。
不免的,便要想到含玉而生的贾宝玉。
贾母只恨贾琡在宫里只晓得本身出头,不晓得把生而含玉的堂兄弟举荐给圣上……
王夫人也说:“可不是嘛!方才老贤人也就听了几句,许是在气头上,没听全乎便走了。待我们说清楚了,天然就好了。”
如王夫人这般……贾政虽有个从五品员外郎的官职在,但尚无功劳,天然没能给王夫人挣一个诰命了。
“为着孝道,令季子住了正院,叫袭爵的嫡宗子住了偏院,岂不是将‘孝’之一字,置之‘忠’字之上了?”
徒敕开口道:“老贤人慈悲,偶然究查方才贾员外郎一事。”
趁便再将管家之权交到她手里,那才是正理!
“好哇,我老婆子还活在这儿呢,你们这便要气死我了?”
贾政方才说错了话儿,现在也不敢出头了。
王夫人气的在外头跳脚,却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