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王氏的神采发黑,邢夫人不由得心胸大块。哎呦呦,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这还是第一回她在这女人跟前占了上风呢!公然,听老爷的话就没错儿!
“若说是为了自家管事劳累也就罢了,恰好要上赶着去给人产业个不费钱的长工,莫非人家就没有儿媳妇不成,用得着她在这里吆五喝六的?”贾赦提及话来一点也不客气,对凤姐儿道:“琏儿家的,别看珠儿没了,今后你跟珠儿媳妇两个,指不定哪个有后福呢。”
不由得,王熙凤将目光转向她姑妈王夫人,意义非常较着,但愿她能为本身说说话。再说,当初她来这边管家,也是她姑妈再三再四拜托了,她跟琏儿才会不住长房,住到叔父家里来的。
她心中暗恨,又垂下脸来抹泪,抽泣道:“我身为贾家的媳妇,入门眼看就要三个年初,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实在是愧对老太太、太太,愧对二爷,都要无地自容了。既是今儿大老爷不提,我也要给二爷身边安排个别己的人。只是……内里的人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不如就把平儿开了脸儿,抬给二爷做个姨娘吧。夙来二爷也喜好她,她也是个别贴的。”
王熙凤瞧向贾琏,却见贾琏也正盯着她瞧。他也想晓得,王熙凤会如何选。到底是管家权在她内心更首要,还是他这个丈夫。
贾母到底上了些年纪,不耐烦听他们在这里打机锋,皱眉道:“明儿就是除夕了,年下里慌乱得很。我觉着,本年比往年尤甚,我看这边的事还是得凤丫头劳累起来。至于孩子的事,那也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你想不要都不可。就如许吧!”
邢夫人坐在那儿纹丝不动,涓滴也没有被她的话挑动的意义,反而豁然一笑道:“二太太公然是个知错能改的,老爷便看在老太太的面上,谅解她这一回吧。不过,我这边确切用不上凤丫头,且让她好好保养,早日为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端庄。”
贾赦当然也没真的筹算给贾琏抬平妻进门,不过是为了戳王熙凤的软肋罢了。是以此时也不出声,只闲闲地掸了掸袖子,坐等王熙凤的答复。不过如果她真的那么放不动手里那三核桃俩枣儿的,他也不介怀真的给儿子抬个二房出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