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八一贯处世油滑,他若一变态态倔强起来,怕是会引发不需求的反弹,这不是功德。再者,当年发起重立太子时,近八成朝臣都请立老八,这让贰内心始终埋着根刺呢。
皇位传承,乃是国朝大事,老贤人天然不能随性而为。他此时共有五个成年的儿子,势需求今后中择一个出来。扒拉来扒拉去,老圣民气里也没个决定,反倒不由得想起当年的废太子义忠亲王来。
那孩子生母早亡,是他亲手带大的,一即位就封做太子,经心培养治国之道。原想着能父慈子孝,将国朝、皇位顺利传承,父子俩成一段嘉话。只可惜……
“南巡带上我可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畿这一片儿呢。我晓得如何修河堤更坚毅,还晓得如何盖屋子又简朴又健壮,我还很有点子,能给你出主张哦。带着我吧!”赦大老爷对南边存眷了大半年,却从没踏足过,内心非常遗憾,现在有机遇了,定要去亲眼看一看的。
被如许盯着看,新任天子陛下内心还是比较偎贴的,神采间不由温和很多,道:“安然上不必担忧,当了这么多年皇子,要说我部下一个得用的人也没有,怕是谁都不信。只是,他们怕是想不到……”
时也,命也,统统不过是个“权”字,儿子长大了要掌权,他却还没有放权的心机,冲突就是这么简朴,却也就是这么致命。
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大老爷几辈子以来,实在都弄不太清楚。不过,听宇文祜说得头头是道,他便也没有那么反对南巡之事。究竟上,“梦”中的乾元帝没有南巡,但即位头几年的日子确切不太好过。直到宫妃探亲以后,仿佛情势才好起来,垂垂收拢了朝廷大权。
“是以,朝中既然有父皇坐镇,我便想到南边看一看。此行不必大张旗鼓,沿途要能清查吏治,检察灾区规复环境,赈灾赋税是否得其所用,沿江堤坝修复等等。总之,”说到这儿,他眼含深意地瞥了眼大老爷,“比干坐在那把龙椅上强。”
到时候,这皇位是不是还给老四坐,端看他有没有做甚么不该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