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把这一堆拿去当柴烧了。”林沁将拜帖分作两堆,指着右手那一堆说道。

麦冬想了想,发起道:“不如就借口圣上大婚,夫人要去帮手?”

如果能拜一拜,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们扯着祖制的大旗说话,我都学老贤人装病了,还是没用。”

林沁摆摆手:“有些人啊,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至府前,早有公府的下人点了一串又一串的炮仗。

“好夫人,这些拜帖可都没回过呢!就这么烧了?”麦冬吓了一跳。

还没生养过的,盼着能有个孩子。

林沁要不来人,便想着派个湘云去陪陪黛玉。

林沁恍然:“哦,也是。你们当天子的老是事儿多。”

林沁又指着剩下那一堆,说道:“麦冬你拿去给黛玉,叫天冬也帮着看看,这些都给我寻个来由拒了。说我有事要忙也好,说我产后狂躁见人就打也好,总之我是没法见她们的……我儿子也不给看。”

本来林沁战役国公府的花厅就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乳母啊!你这儿坐了个月子,我但是被那些老臣欺负了啊!”

成国公双眼含泪,赶快扶起了司徒昭。

但是另有像义忠亲王如许的,既是皇室中人,又是圣上长辈,天然免不了问上一句:“圣上为何龙颜有损?”

待车马回宫时,礼部官员这才回过味儿来。

崇和四年正月月朔,早朝时,圣上钦命安国公为使者,前去成国公府请期。

全在这里等着呢!

因司徒昭的身份,那些个难堪新郎的事儿皆省去了。

司徒昭点头:“说是亲迎那日,要让成国公在府前跪迎使者……我听着都有些不得劲!更别提沅澜了!”

林沁看过贾芮看过史涘之,回府后身边便多出条小尾巴。

司徒昭带着一众迎亲之人进了府,吃过宴席上了甜汤。

钟沅澜挑了挑眉,跪下接旨。

司徒昭原想着骑马去的,何如到底说不过礼部。

司徒昭感喟道:“可不是?”

林沁便在每日练武时,将湘云带在身边,边看边学。

“朕……这是……看折子太辛苦,熬出来的……”

司徒昭一脸难堪。

虽说大婚的日子早有钦天监算过定下了,但这该过的三书六礼是一点儿都不能少。

“乖儿子,我们先去看看那三个差点成为你小媳妇的小兄弟。然后娘带你去看天子!”

“对了,你烧之前看一下,都是谁家的。由着自家小妾作天作地高低折腾求子的,这男人也是废了。”

世人都端起来喝了一口,便有钟钰钧的嫡长孙钟沅澜的堂弟钟沅沧将新娘背了出来。

至此,大吴悬空多年的后位终是定了下来。

林沁偷笑:“这我就不管了。你去抱着老贤人的大腿哭一通,总归是有体例的。”

“真的!活的!会动的!你要喜好,娘叫他陪你玩儿!”

林沁坐月子时,来访的倒未几。

却不想,第二日便收到了厚厚一叠的拜帖。

林沁坐月子的时候,光担忧儿子将来娶媳妇儿的题目了。

二来,等得了切当动静,四家都是嫡宗子……世人又不满足于单单只是去花厅坐坐了……

却忘了另有更大的题目在等着她……

满是嫡宗子!

“连甚么二三四五房小妾都敢往爷这儿递拜帖!也真不怕来访时爷往她们茶里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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