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实话,这位侍卫有个跟康阳差未几大的儿子,别说儿子磕了碰了,小嘴一撅他就心软了。
太病院在宫里也是有轮值的班房的,不过半晌,两个太医就到了上书房,依着天子的唆使先给康德,另有从毓庆宫被抱返来的康阳看了。
在毓庆宫门口打门的康阳声音已经低了下去,打门的声音也没那么大了。“父亲,他们都欺负我们。前次把我们的书撕了,太傅不信,拿戒尺打我们的手心。”康阳停下抽泣两声,用已经半湿的袖子去抹了抹已经肿成核桃的眼眶。“厥后手肿了,不能写字,太傅又说我们不刻苦读书,罚我们抄书。”
真至心伤,大皇子是他的大儿子,已经被称呼了快四十年的太子的瑞永。大皇子这个称呼,是只属于瑞永一人,但是却向来没用的称呼。
“你们就能下这么重的手!这是你侄子!”天子吼怒道。
“你们就是如许读书的!”天子怒道。
并且对于康德和康阳在上书房里受气这件事,当初回话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天子内心用了受气二字,已经是下认识站在他大皇子这一边了。
康阳先是稍有踌躇,立即就像没瞥见半出鞘的刀锋一样,直愣愣的冲着毓庆宫的大门就扑了上去。大门被咚咚咚的砸响了,随即响起的是康阳更加悲切的哭喊:“父亲,你出来看看儿子!哥哥要被八叔打死了!父亲,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