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最瞧不上宝玉这副模样,不好好读书,成日的只知与丫头们混闹,畏首畏尾,见着他跟只鹌鹑似的,全无大师公子的气度。

送走了王太医,王夫人几人方出来,瞧着宝玉吃了药,确切比之前强了很多,世人也都放下了心。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捏着宝玉肉呼呼的手,哽咽道:“宝玉好好的,怎的俄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王夫人笑的更加慈悲,“你是个好的。”又交代了袭人两句,便叫袭人归去了。

王夫人笑道:“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的,懂甚么呢。恰是你一心劝着宝玉长进,我方看重你呢。宝玉还小,万不能因这个移了脾气,正要你帮我多看着他些,我知你一贯是个知分寸的。”

周瑞家的送了袭人分开,方返回王夫人处,与王夫人倒了盏茶吃,方道:“太太,那晴雯不过是个主子的主子,天大的脸面赏她做了大丫头,每日不知好好服侍主子,只一味的搔首弄姿,天生的狐媚样,也不知做给谁看,如许的人,可不能放在咱家二爷屋里,再带坏了二爷。”

王太医一番诊治,说宝玉只是一时痰迷了心窍,并无大碍,又开了方剂,着人煎药喂宝玉吃了,宝玉没一会儿便昏昏沉甜睡了畴昔。贾母问道:“宝玉这便无碍了?”

“看来这狐媚子是留不得了。”王夫人重重放动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溅了她满手。

这一会儿工夫,凤姐、李纨、三春姐妹、邢夫人以及宝玉院中的袭人、晴雯几个大丫头也都过来了。宝玉一贯与袭人最为靠近,贾母便叫了袭人过来劝着宝玉,晴雯几个也都跟在中间。

宝玉将养了五六天,便完整好了,不过却更加喜好与屋里的晴雯谈笑。袭人冷眼旁观,寻了时候将此事与王夫人说了,王夫人笑着赏了袭人一只镏金镯子,雕工邃密,端的是面子。

晓得宝玉并未大听出来,贾母也不在乎,他们如许的人家,莫非还真要像那林珏似的睡半夜起五更的,就为了考个功名?何况宝玉衔玉而生,是个有大造化的,且还不急呢。

贾母听得心烦,又不好发作王夫人,只得皱着眉头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瞧一眼宝玉的动静。

“袭人,你一贯是个稳妥的,我将宝玉交给你,也最放心。”

贾母了然地点点头,笑道:“可不巧了,本日你林家表兄来将你林mm接回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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