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白并未松开握着林珏手臂的手,只笑道:“自扬州一别,易白便一向惦记取珏弟,既然本日有缘相见,自要把臂言欢方好,珏如何急着要走呢?”
李易白小酌了一口,细细品了品,看了候在一旁的管事一眼,笑赞:“确切不错,你技术很好。”
李易白扶起罗师父,笑道:“老神医不必多礼,易白早听闻老神医大名,老神医仁心仁术,施医施药,泽被百姓,有您在,实在是我朝之幸。易白一向无缘得见老神医,本日倒是借了瑾瑜的光了。”
林珏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明白如何才两句话的工夫,此人就变更了如此密切的称呼。
在此处遇李易白实在是过分偶合,林珏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听得李易白一声轻笑,他方醒过神来,忙拉着念安跪下,一边施礼问安一边谩骂这万恶的跪礼法。
李易白见林珏始终掉队本身半步,便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拉到本身身边,“在外头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
林珏亦笑道:“殿下若喜好,晚些我叫人送去府内几坛。”
李易白笑道:“这倒好,我还想着如何张口要几坛才好呢,这才打盹便有人送枕头来了。”随即又叮咛两个侍卫,“晚些去你们林大爷库房里好好挑挑,多给爷捧几坛子归去。”
林珏闻言惊得目瞪口呆,这的确是明抢了好么,到底不敢说甚么。瞧着林珏一副震惊又不敢言语的委曲模样,李易白促狭地笑笑,可贵如许松快的模样。因着这个插曲,罗宋与谢锦轩反而不那么拘束了,说谈笑笑的,一时便到了亥时。
闲话一会儿,庄子的管事来禀,酒宴已是备好了。林珏便请几人移步,去院中亭子里赏菊用饭。
林珏心内暗谤,哪个与你“你我之间”了,仿佛多熟谙似的,实在我们并不熟好么?
要说林珏本身并不是个贪花好色的性子,只因他本性便不爱娇俏斑斓的女子,他更爱英姿勃发的男人。不过这个特别的爱好倒是不好诉诸于人的,不然如贾宝玉与秦钟那般,弄得尽人皆知,连忠顺亲王家里丢了个伶人都要找上贾府去讨要,可实在是不敷丢人的呢。
林珏恭敬道:“我表字瑾瑜。”
李易白眼内闪过一丝促狭,面上却还是一派暖和,“既如此,还请这位小哥儿前头说一声,免得冲撞了女眷。”
“本日与君一番畅谈,易白心内倒是愈发地悦慕瑾瑜,不如晚间你我二人抵足而眠,也好秉烛夜谈。”李易白笑得一副开阔荡地模样,倒是让林珏心内微微一动。
那管事忙跪下磕了头,诚惶诚恐道:“殿下喜好,是小的的幸运。”
心内如此想着,嘴里却道:“原是与家人一同玩耍,却不想在此冲撞了十二爷,实在是我的罪恶了。如此便不打搅十二爷了,舍妹还在前面等着,我便带着家人先行告别了。”林珏并不想多做胶葛,皇室中人,还是远着些好。
谢锦轩道:“戋戋一向醉心于医术,并未曾退隐,因此并未插手过宫宴。”
林珏忙应了。
黛玉那边早散了,因着天时已晚,晓得这位十二皇子是要过夜的,遂做主将主院清算了出来,留待朱紫居住。黛玉着人来瞧了两回,见这边仍未散,便也不敢打搅,只候在本身的院子里,免得这几人醉了酒下人不好打理。
林珏忙道:“殿下身份高贵,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