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倒真是身子不适,可却也没到了起不来身的境地,恰好他也故意吓吓贾政,便借着这机遇装病。贾政摸索不成反被探了个一清二楚,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说来忸捏,我于工部诸项事物并不熟谙,还好有娘舅助我,不然还真是两眼一争光了。”林珏自嘲一笑,又道,“虽说高低有别,可我们到底是实在亲戚,若我说,我们也不是外人,如果没有旁人在,我们尽可免了这些俗礼。”
待得贾政走了,李易白方在前面回身出去,瞧着林珏唇上的粉非常碍眼,狠狠用帕子蹭了下去,又将林珏悄悄放倒,力道适中地给他揉腰。
李易白亦是一笑,逐步放缓了力道,也不再说话,按了一会儿,闻声和缓的呼吸声传出,才收回击,轻手重脚地给林珏盖了薄毯,本身去与卧房相连的书房措置公事。
李易白掌督工部,工部的大事小情自是都在他把握当中,不措置只是因为没到措置的时候,现在自家人受了委曲,他便故意帮林珏出头。“说来着贾政也忒是不讲究了些,你叫他一声娘舅,他竟还想欺诈你,可见其品德。”
林珏这一当真学习,不免忽视了李易白,李易白少不得寻了空狠狠清算了林珏一番,惹得林珏接连两日告病,便是贾政,亦是亲身来林府看望他。
李易白自也是晓得这些的,不过听林珏说出来,他自只要拥戴的,便道:“公然如此,我说瞧着这贾政貌似忠良,可看那双眼睛贼眉鼠眼的,一瞅就不是个好鸟。”
不过颠末林珏的提示,太子一系的人亦是发明,京中除了太子一系与六皇子一系,竟模糊另有一股暗潮,只是这暗潮到底多宽多深,现在实在说不好,还是暗中查访清楚才敢下结论。
因着侍郎一名空虚,不出不测是要在四位郎中当中提拔的,现在林珏顶替了因年老致仕的原工部郎中,在其他三人看来,他便是个强有力的合作敌手,因此很有几分不待见他。
现在黛玉不在家,李易白本身府内一院子的妻妾后代,每白天吵喧华闹,叽叽喳喳的,实在懒得归去,现在更是直接在林家安家了,平时措置不完的公事,亦直接带回林家措置。
林珏自是发觉出了贾政态度上的纤细窜改,不过倒是好的窜改,便也不细究了,与贾政闲谈起来。
贾政给林珏行起礼来亦是别扭,现在听林珏以娘舅唤之,便知是叙家事,便笑道:“外甥现在正得陛下看重,经心办事便是,你我虽为舅甥,却也是高低有别,外甥不必多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