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便娇笑着辞职了。
瞧着皇后的眼中直冒火,六皇子妃饶是夙来凶暴些,却也实在不大敢往前凑,只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免得那里做的失礼了,触怒了太后,跟着吃了瓜落。
许氏领着几个孩子先与陈太后见了礼,闻声陈太后说了“平身”,才起来,又与皇后几人别离见了礼。
陈太后笑道:“这几个便都是老十二家的孩子吧,快过来,让皇祖母瞧瞧。”
小小李满被太后搂在怀里,内心想的倒是本身的小玩伴儿。林叔抱病了,本身都好久没见到逸儿了,母妃也说不能去打搅林叔养病呢。
李易白深思半晌,道:“不管与太后有没有干系,现在母后身边的方嬷嬷就在林家,当年母后血崩之时,她亦是在场的。只是不知厥后是如何出的宫,我暗中查过文牒,她的确是被外放的,一应文牒都没有题目。就是不知她到底是母后的人,还是陈后的人,亦或者……是太后的人?”
“这倒难办,我先时问过瑾瑜,瑾瑜的意义,方嬷嬷原是家中遭了匪祸,一家子只留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小侄儿。若不是进了林家,还不定如何呢。提及来,这方家在本地,虽算不得簪缨大族,却也不是甚么小门小户,如何会一夕之间满门尽灭,这也是一件可疑之事了。”
李尽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便神思已经跑远了,却并不迟误他规矩的答复陈太后的问话。太子家的孩子尚在襁褓中,五皇子七皇子家的都没有李满这么敬爱灵巧,六皇子家的……陈太后底子就不想理睬。
李易白说的母后,自不是现在的陈后,李易阳自也明白,“母后当年血崩而亡,要说此中没有陈后的手笔,我是不信的。只是,当年太后一力搀扶陈后与母后作对,且母后有孕期间,一向是太后把持凤印,掌管后宫,这件事到底关不干系到太后,我实在有些拿不准。”
出了宫,李易白派了家人回王府给王妃送信儿,本身则直接去林府。
李易阳悄悄叹了口气,“不必多言,我都明白。我这里你无需担忧,不过是依着父皇的意义,做做模样罢了。倒是你,毕竟在风口浪尖儿上,赶上太上皇和太后回京,恐怕还要受些委曲。”
太子妃倒是个敢说话的,她父亲乃是当世大儒,虽不在朝野为官,倒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的。便是现在的左相,当年也曾拜在她父切身下就教过学问,也算有半师之缘。
李易白共有二子三女,此中嫡宗子和嫡三女都是王妃许氏所出,其他一庶子两庶女都是两位侧妃所出,其他妾室虽也有几个,却并无后代。
这一屋子和和乐乐的,直到午间陈太后歇晌了才各自散去。
陈太后心下欢畅,“你也不必谦善,既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便是我李家的大功臣。我们李家这一代,只老十二是个多子多福的,这都是你的功绩。”
许氏忙回道:“都是太后的福泽庇佑。”
太子妃拉着许氏,对皇后笑道:“妾身也是好久没见到弟妹了,便拉她去东宫坐坐。母后向来也有很多话要同六弟妹说,妾身便也未几打搅了。”
陈太后心都被喊化了,将李满搂在怀里,“可真是个可儿的孩子,”又笑着对许氏道,“你也是个好的,把哀家的曾孙教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