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差点没被王熙凤这句话给气死,他死死盯着王熙凤,俄然竟是笑了起来:“我倒是明白,当初你阿谁好姑妈为甚么撺掇着我非要娶你不成了,我这个媳妇,倒是跟自家姑妈是一条心呢!行,既然你这么听你姑妈的,好,今后你就住这儿吧,我自个归去!”说着,贾琏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平儿传闻了这些以后,就下了决计,必然要留在贾琏身边,起码得混个通房的名分出来,她深知王熙凤的性子,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是以,从不敢对贾琏有甚么较着的表示,这才叫王熙凤将她留了下来。现在王熙凤与贾琏吵架,平儿便是心中一动,感觉只怕自个的机遇要来了。
平儿如果真是甚么诚恳本分的人,也不会叫别人都说王熙凤母夜叉,一个个反而都感念平儿是个好人了,贾琏跟人偷情都惦记取等王熙凤没了,就将平儿扶正,可见平儿的本领如何。
但是,跟一个钻了牛角尖的女人讲理,那清楚就是自讨苦吃,王熙凤只是死抓着一点:“甚么大房二房的,你瞧瞧大老爷大太太,一个个像甚么模样,要我每天对大太太那样的女人低头,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平儿天然是不甘心如同安儿喜儿乐儿她们一样,随随便便就被配了小子庄头,平儿曾经探听过她们的动静,一个个可都不如何好。安儿嫁了个酒鬼,喝醉了就打老婆,又狐疑安儿被贾琏沾了身子,总之,稍有不快意,就对着安儿拳打脚踢,安儿被打得流掉了两个孩子,前两年就病痛缠身,夫家也不给她找大夫,没多久便病死了。
贾琏几近要咬碎了后槽牙,死死盯着王熙凤,说道:“你别忘了,你之以是进门就能管家,不是因为你是二婶的内侄女,而是因为你是我贾琏的媳妇!二房那一家子,现在打着老太太的灯号住在荣禧堂,转头老太太百年,荣国府还是我们大房做主,二房他们都得搬出去,今后就是旁支!难不成,你一向感觉荣国府就该二房当家做主,以是一向巴着你那姑妈不放?”
王熙凤看着平儿那低眉扎眼的模样,调侃地一笑:“你倒是晓得得清楚!行了,别管他生甚么气,我这边还没空陪他呢!平儿,将帐本子拿过来,这都月尾了,我再对一对帐,免得叫下头的人乱来了!”
贾琏当然也不喜好邢氏,邢氏自个没有孩子,但是,不管是对贾琏,还是对迎春,贾琮,那都没甚么好感,平常的时候,那是连句暖心窝的话都没有,归正就是一门心机奉迎贾赦。
平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两人到底是为了甚么事喧华,是以只是谨慎地说道:“二奶奶,伉俪之间,拌个嘴也是常有的事情,二爷转头晓得错了,就返来了,到时候二奶奶再说两句软话,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