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贾珍又细心瞧了瞧四周,然后抬高了声音,说道:“如果别的也就罢了,就像老祖宗你说的,再如何绝色,做个二房便是,那秦邦业再如何硬骨头,也拗不过我们贾家,何况,他上面另有个儿子呢!只是,那位秦家女人,身份上头倒是有些不一样!”
贾珍一听,就有些抓瞎,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期呐呐艾地看向了林母:“这个,这个实在是父亲的意义!”
薛家还没有来,那边宁国府的贾珍就跑过来了,为的是贾蓉的婚事。
“秦家?”林母问道,“哪个秦家,是御史台秦御史家,还是甘肃秦巡抚家?”
贾珍被逼得实在是没体例了,他直接说道:“那老祖宗,你先叫人下去,侄孙渐渐与你分辩!”
林母懒得听这等话,最烦的就是活着的时候不晓得保重,死了倒是念起人的好来了。贾珍又不是贾赦,当初被自家老娘坑了。贾珍但是贾敬的独子,贾敬是个万事不管的,贾珍自个选的尤氏,尤氏也不过就是落魄小官家出身,年纪大了,没了当年的面貌,又没有呼应的手腕心性,连贾蓉都拢不住,自个也没个一儿半女,在家又能有多少话语权,下头资格略微老点的下人都敢不拿尤氏当回事,她跟邢氏性子有些像,一贯不敢违背贾珍的意义,她又不晓得内幕,又能有甚么主张。
贾珍心急火燎地承诺了下来,给林母行了一礼,然后几近是火烧屁股普通跑了,连惜春这个mm也没有想到问候一声。
秦邦业当年曾接受过义忠亲王的恩德,虽说是个小官,对义忠亲王也是忠心耿耿,是以,即便是亲儿子秦钟,在家也是比不上秦可卿的,虽说秦可卿一贯表示得和顺可亲,但是,秦钟却也晓得,秦可卿不过是个养女,是以,对秦可卿一贯有些妒忌不平,面上靠近,实际上心中却很有些芥蒂,只是在秦邦业面前不敢表示出来罢了。
林母轻笑一声:“恰是如此,义忠郡王乃是当年太子妃所生,太子妃跟随义忠亲王而去,而义忠郡王因为其父的原因,被圈禁多年,寸步不得出,说不得还被外务府那边剥削得不轻。而府里那些虽说有着郡主县主封号的姐妹,都要过了适婚的年纪了,才被宗人府胡乱找人配了!成果,一个外室所出的私生女,却有人庇护,安闲的在外头糊口,未曾受过半点委曲,你如果义忠郡王,你能真对此毫无芥蒂?你还想着娶了那秦氏,奉迎义忠郡王?义忠郡王用得着你的时候还好,今后用不着你了,你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