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想开了是一回事,有人背后拆台又是另一件事了。
虽说上辈子苦了点,可这一世,深宅大院住着,高床暖枕睡着,鲍参翅肚吃着,并且还交友了好一些志同道合能推心置腹的老友,创建了属于本身的基业。
房间左厢的小书桌背面,贾琏正看着帐本,前头已经堆叠了一摞看完的,可左手边却另有好几垛需求他瞧的,看得他是头都大了,听到声音,抬开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谁叫你不信邪,我早跟你说过,这台风刮过来,能不出去就别出去,偏你不信邪,非还要去铺子……现在晓得了吧。”
风雨声中,贾琏躺在床上,脑筋里来回明灭着陈骏和张平,又想想梁大人和甄家,半点睡意也无。干脆把这事扔到一边,又想起今儿本身看到的账目,那庞大的数量,非常安抚了一下他的心。
程怀旭见他笑了,倒是松缓了几分,只说到铺子,不由又锁起眉峰,气道:“快别提这铺子了,您是没去瞧,一场大风大雨,但是叫那花架子现了形,墙上渗了水,后院的窗户被打烂了一半。伴计围在一块儿打牌九,吃的喝的,满是铺子里的东西。掌柜也不在,谁晓得去哪儿了,库房都进了水了……”程怀旭冷哼一声,“怕是赶明儿,铺子里又得赔上一笔,要跟少爷来哭穷了。”
不过甄家?贾琏皱皱眉头,这倒是个费事!
贾琏瞅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贾琏也是对峙,周瑾就不说甚么了,回身出去了。
贾琏浑不在乎,悠然捻起块枣泥麻饼,咬一口,直喝采:“要说这饼,还是那李记的好,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字号,我来姑苏三次,这味道向来都没变过。”跟程怀旭做个手势,“你也来尝尝。”
比及贾琏从思路中醒来,瞧他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倒是笑了:“好好的,如何成闷嘴葫芦了?前头不是去铺子里了,如何样啊?”
周瑾领命,世人自去歇息。
贾琏做人也不吝啬,深谙有舍才有得,这些年,宁肯吃点小亏也不跟人计算,品德上很被人称道,又顶着荣国府嫡长孙的名头,倒非常交友了些勋贵后辈,他从中牵线,大师你来我往,结下了深厚的人脉收集。一些买卖,更是做得如火如荼。
贾琏瞪着眼睛看着床顶,内心揣摩一下,深思着,这姑苏的酒楼怕是开不成了――这本无所谓,要不是当年他姑父林如海在这姑苏任职,他也不会想要在这里开酒楼,现在林如海升迁扬州,背景走了,难怪底下人造反。
周瑾瞧着地上那人,不肯动。
贾琏看动手里的帐本内心烦,干脆往中间一扔,站起家子起来活动四肢,一边只笑道:“行了,这刮台风的时候就如许,姑苏还是好的,要搁在海边那块儿,你还想出门?大风大雨的,书都能叫把地吹走了,更别说你这没几两肉的小身板……你第一次这时候来姑苏,不晓得普通,从速去换件衣服吧。”
“八年了啊。”贾琏细想想,本身都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如何时候过得会这么快?
而贾琏最叫人称道的,还是他这些年,一向洁身自好,在京里从不沾花惹草,也不仗着身份欺男霸女,正相反,他固然读书上并没有多惊采绝艳的天赋,可在做买卖上,他倒是一把妙手。
等人走了,贾琏也不说话,由着地上那人双手被绑,狼狈的在地上挣扎了好久才坐好,嘴还被堵上了,呜呜直叫。等那人终究认识到面前环境不好,循分下来,这才淡淡道:“陈骏是吧?要找到你还真不轻易,查了你半个月,一起走,都没见你人,这要不是赶上气候不好,没人给你通风报信,你怕是也早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