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当时为甚么不出头措置玉芝,就是从影象里摸准了贾母不是那种会宽大下人以下犯上的人,这才敢那么装模作样。公然,前面贾母发落起玉芝来,可真是半点不客气。
贾琏气得都笑了,还想要回嘴,那边贾母已经先说道:“你在我面前,冲着谁板着个脸呢?冲着谁喊呢?!”手里拄杖往地上狠狠敲了两记,数落道,“你冲谁摆你那臭架子呢!”摸着贾琏的小脑袋,碍着孩子在,不好说的太刺耳,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他:“琏儿昏倒了好几天,好轻易醒过来,那些丫头不做事给他受了委曲,你这老子不能帮着他出气,还不兴他来找我这个老祖宗给他撑腰啊?!”
光生不养也就算了,儿子身上带着伤,昏倒了几天赋醒过来,贾琏额头上这纱布还贴着呢,今儿两次了,两次贾琏见到贾赦,可这位,愣是一句体贴的话都没问过!
说着眼睛一斜贾琏,哼声道:“还站着干甚么?从速给老太太赔不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你,把事情惹到老太太跟前来,你晓得孝敬两个字如何写吗?也不怕惊扰着老太太!”
贾赦被堵得半死,扯着脖子不满的喊:“老太太!”
“丫头服侍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能因为常日做得好,就给免了前面做的错?这要真如许,府里还稳定套了?!”归正贾母已经下了决定措置那些丫头,不管贾赦如何劝,都是不会改主张了,“这些刁奴,府里是再不能用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贾赦也没把儿子的沉默当回事,又提及措置屋里人的事,跟老太太道:“虽说那些丫头确切有做的不对,可到底都服侍了琏儿这么多年,一朝说赶走就全赶走了,是不是不大好?太峻厉了些吧。照主顾子这么些年,没功绩也有苦劳,就冲这点,也该从轻发落了才好。”
贾赦给说的有些抬不开端,这又是王夫人邢夫人又是元春贾琏都在的,贾母一通说完,他不但没想回转来,反而更加怒了,看着贾琏的眼神也更加不善。
说着,贾母也有些气上来,数落贾赦道:“常日我就要你少在外头闲逛,要有那么闲,常日也多体贴体贴琏儿,这但是你儿子,你不上心谁上心?你听出来没有?你有一句听进内心去的没有你啊?你晓得你儿子今儿手里受了多大委曲?你就这么一上来就数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