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门口站着的德公公本有些倦了,看皇上正看奏折看得当真。正偷懒打盹呢。听着皇上这一声喊,不谛炸雷普通。一个激灵就全然复苏了。忙一溜烟地小跑着赶到书案旁。
二皇子拓拨仁,人如其名,在一堆皇子里倒是个可贵忠诚的。已分府另过,封了靖王爷。是个繁华闲散的,几不参与朝政。
晌午的日头懒洋洋的,很有些沐罢美人的模样儿。积雪已经化得差未几了,沥沥啦啦地在树根底下会聚着。于帝王而言,能偷得半日闲也算得是享用了。
拓拨瑾见礼恭敬答道:“是,父皇。儿臣今见气候不错,又久未给母妃存候,故特来宫中陪母妃说说话。”
拓拨哲道:“无妨,先说来听听。”
“联有些倦了,你且把这些劳什子收起来。陪联到后花圃转转。”皇上起来伸展伸展了身材。话说这天子还真是个辛苦的活,案牍费心不说,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猫头鹰还晚;操不完的心,看不完的卷宗。喜好个甚么吧,还不敢明目张胆,你道为何?恐怕史官给你记上一笔――奢糜!内心一边自嘲着,一边迈步往外走着。德公公麻溜地清算好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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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拨哲挥挥手道:“不必通禀,出来就是。”与德公公二人抬步往毓秀宫走去。宫门口侍侯着的宫人、寺人见皇上来了,忙跪下施礼,三呼万岁。拓拨哲哑然发笑:看来天子想悄悄地给人个欣喜也不是易事呢!这一帮主子就有得受得了!
太子呼延布托与五王子呼延赞也都看了回文。话说: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太子呼延布托这几日也为此事焦头烂额,因而道:“父王,大夏天子所言固然在理,但为了大顺万千子民,还请父王暂息雷霆之怒,允了此事吧。我们存的粮食、牧草已然未几,有些处所已经呈现断炊的景象。又当此青黄不接之时,再无援助,只怕死伤更重。至于质子一事,请父王送我去便是。”
各部的折子有条不紊地递上来了。拓拨哲翻阅着。内心却有些绝望。不过是一些没有新意的陈词谰言罢了。左不过还是那些子老主张。拓拨哲揉揉已经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怠倦地往椅子上靠了靠。俄然心中一阵腻烦,干脆将案头的卷宗推开。直起腰身,大喊一声:“小德子!”
拓拨哲摆摆手道:“又不是上朝,不消那么端庄。坐着说话就好。”
“皇上有何叮咛?”一边跪下,一边仓促地回话。一边脑袋还飞速地转着是不是打了个盹错过了皇上甚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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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甚么,抬抬手表示这些人平身了。自有人早通报了安贵妃――魏书涵,礼不成废,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衫之声,安贵妃轻提衣衫,疾迈莲步,往外迎了过来。
呼延鈺固然气得几欲发作,毕竟为王数载,也有了些容忍的雅量。此时也考虑明白了,长叹一声:“罢!罢!罢!此乃无法之举。就依了大夏,此仇临时寄下。至于质子一事,倒用不着你们两个。就让小九去吧。他不过七岁,想来大夏不会太难堪了他。”
俄然有了兴趣,向四皇子拓拨瑾问道:“瑾儿对匈奴之事有何良策呢?”
拓拨瑾道:“儿臣想着,此事倒不如仿那贩子之买卖之人。施助之事,一如匈奴所请。只相约以下:1、签订百年合约,世代安好,不起烽烟,互开边市,互免关税;2、为表诚意,请大顺王上送质子于金陵;3、三年以内,大别扭送三万匹大宛名马于我大夏,权作谢宜。儿臣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不知安妥不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