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收敛心神,想起此次的端庄事情,仓猝道:“芷音说太子妃死得蹊跷,怕是赵侧妃和太子都触及此中了,你要多加谨慎。”
他伸手上去将甄应嘉一拉,道:“方才有人在外头听着,我是装模样的。”
康和非常欣喜的点点头,也伸手抱了抱甄应嘉,许是他力量有点大,甄应嘉莫名的心慌,想摆脱开来。
“你们两个在太子妃屋里服侍多少年了?眼皮子如何这么浅!这等狗主子!她还骸骨未寒呢!”
“这倒是跟芷音说的对上了。”但是甄应嘉还是略有迷惑,“不过这么看来,太子有点变态啊?”
康和非常发自至心的笑了几声,“不消她帮我,我有你就够了。这一年――起码到来岁过年,我不能过分露面,好多事情要你帮我去办了。何况她才多大,恰是纳福的时候,还是在你身边好。”
康和笑了笑,再次夸大了一句,“幸亏有你。”
本来在书院的时候,康和是一脸安康的小麦色,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赤色退得差未几洁净了,只剩下一脸的蜡黄,甄应嘉伸手去握住了康和的手。
康和嗯了一声。
甄应嘉将茶杯放在他手里,叹了口起道:“逝者已矣,你还是要好好活着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康和的神采。
也许是甄应嘉看着康全时候有点久,康和咳嗽一声,对知宾道:“我去换衣,你先照看着。”
太子一边说,一边大哭了起来。
康和看他一眼,道:“我在外头但是要装着非常衰弱的模样。”
听了这话,甄应嘉真感觉本身的心软得一塌胡涂,特别是康和用他那几天没喝水的沙哑嗓音说出来,的确不能再心疼了。
“这是甚么回事?”甄应嘉问道。
康和道:“我也在查,只是这两日要守灵,上头无数双眼睛看着,比及我母亲出殡,我便能腾脱手来好好问一问母亲留下来的人了。”
现在已经是蒲月了,内里艳阳高照,恰是隆冬,但是康和的手却冰冰冷凉的,让他更加的忧心了。
甄应嘉有话要跟他说,又担忧他一小我出点甚么不测,跟芷音交代一句在灵堂上待着,便扶着康和走了。
康和眯起眼睛来,笑得有点阴冷,“身为庶子,本来就不能比我这个嫡子做得差,但是我能不吃不喝熬上三天,他可不可。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跟我拖上这么两三天,就算不去了半条命,过后也是要疾病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