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又看副将,副将道:“这等凶徒,该当伏法!”

甄应嘉给他谨慎盖了被子,因为伤口还没结痂,又不好盖着,便又叫丫环拿来几个炭盆,务需求把屋子哄的暖暖的才是。

“还不快去抬肩舆来!”甄应嘉声音里暗含着肝火和担忧,又怕惊扰了康和,声音压得极低。

甄应嘉点头,却也不假借人手,直接本身上手,划拉一下就将康和背上的衣裳扯开了。

甄应嘉非常心疼,只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说甚么,只得小声道:“看你还敢不敢――”

“你闭嘴!”甄应嘉想也不想张口就道,说完这才又挽救道:“别说话,谨慎血留多了。”

副将一看这场面,甄应嘉怕是重视不到他了,谨慎叮咛亲信出去将这一干人都措置洁净。

掌柜的不在,就是他另有他这一干部下怕是不能善结束,不过恰是因为掌柜的不在!他们还能有东山复兴的机遇!

这一队官兵是总兵的副将带队,闻声这话,又想想部下已经把甄应嘉叫来了,这话怕是已经被他听出来了。

“我等这便告别了,夜色已深,甄大人好生歇息。”总兵说完,便带着副将告别了,出了门口沉吟半晌道:“谁都不见!就说我彻夜扭了脚正在疗养!”

谁知副将却没出来,反而转头看了一眼,笑道:“甄大人,您看?”

康和趴在担架上,还不忘侧头看着甄应嘉,做着口型奉告他本身已经没事了,又感慨甄应嘉来的及时。

剩下人在外甲等着,管事的较着已经认出甄应嘉来,并且就凭一个甄字,他清楚的晓得这一名就是前两个月来金陵修行宫的甄应嘉!

只是还没等甄应嘉说甚么,那掌柜的俄然出人料想从身边兵士腰间拔出长刀,大喝一声“狗官去死!”,挥着刀便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甄应嘉却没理这个话茬,反而问道:“堆栈里那些人呢?”

比及照顾好康和,甄应嘉到了正厅,总兵和副将两个在厅里等着,瞥见甄应嘉出来,两人面上的神采都不太天然。

甄应嘉急的冒出一头盗汗,又看康和身上满满的都是鲜血,固然有很多是掌柜的脖子里喷出来,但是甄应嘉焦心之下也想不到这么多,只感觉心怦怦的跳,连眼圈都红了。

甄应嘉看着两人拜别,伸手接过丫环端着的粥,往阁房去了。

“我没事。”康和在甄应嘉耳边低声道:“背上皮糙肉厚的,养上数月就好了,除了留下一道疤痕,别的甚么都不会有。”

但是眼看着刀子就要上了皇长孙的身子,副将再也不敢踌躇了,伤了皇长孙必定是极刑,万一牵涉太多就不好,当机立断,本来砍向他胳膊的刀又往上抬了抬,直接冲人的脖子去了。

“这不好吧,”管事的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一众官兵,“常日里我们掌柜的银子也没少贡献,逢年过节的年礼更是一年比一年丰富,如何?现现在都不作数了?”

甄应嘉看在眼里,脸上暴露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不过没等他说话,总兵就先开口了,一脸的焦心,“殿下可好?”

几个官兵仓猝跑了出去,另有几人在这堆栈里寻觅可有甚么能用的东西。

天子近臣,这但是天子近臣!

总兵看副将,副将义正言辞道:“为首那人伤了皇长孙殿下,已经伏法,其他大家不肯束手就擒,已被我等一一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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