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闻声夫人夸奖,特别是如此高的赞誉,廖国友竟歪了脑袋往张萍肩上靠,双手竟要去抱张萍臂膀,作迷恋状,熟料不待他挨近,脑袋便被张萍使力推了开来:“起开!你还真觉得我夸你对老娘重豪情啊,老娘说的是俞定中,他老俞头不就是在你升政法委书记的时候拉了你一把么,你就记得明天啊,即便是他俞定中至心实意的拉你,这些年你为他当牛做马,冲锋陷阵,也该把这份儿交谊还请了,难不成你老廖还筹算做他俞定中的包衣主子,生生世世投奔啊?”
这会儿,见张萍拿出廖承志的照片。薛向笑道:“我看承志天生就是个从戎的料,你看看现在已经是名誉特种师的一员兵士了,个儿头高了,气质也变了,像个男人汉了。”
廖国友边掏火点烟,边漫不经心肠道:“噢,没甚么,就是让我帮一忙,他有个朋友犯了点小错,让公安局给拿了,我打了个号召,就给放了!”
张萍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便开了腔。
中午餐,极是丰厚,张萍矫饰技术,上了满满一大桌,席间更是殷勤劝酒,热忱夹菜,弄得薛向大是难堪,底子得空和廖国友喝酒叙话,只得一杯一杯的喝干,大口大口的吃菜,幸亏他酒量甚宏,两瓶长白几近全被张萍倒给了他,却也毫无醉意,更兼饭量极大,一桌子菜,也叫他扫了个七七八八,端的是能吃能喝大丈夫!
在外人面前,张萍夙来极给廖国友面子,再加上喝了点酒,廖国友才敢如此喝骂出声。
啪的一下,张萍翻开廖国友的手道:“光天白日的,想甚么呢,跟老娘说实话,他寻你做甚么,若再敢有半句谎话,这个家今后就没你睡的处所!”
“甚么叫至心实意拉我,你意义是俞定中还存了别的心机?”廖国友归正被张萍呵叱惯了,也不觉这番话狠恶刺耳,可独独这个关头字眼儿,让他抠住了。
见张萍冷眼不语,廖国友是真懵了,不晓得这位女诸葛又那里不谐心,方欲开口再问,熟料女诸葛竟先开口了:“国友,我晓得你是如何想的,你此人呀,千不好,万不好,有一样好,那就是重豪情!”
而特种师是甚么处所,那峻厉苛酷的练习,岂是凡人受得了的,廖承志这没一点根柢的家伙出来,说不得就得去掉半条命。到时廖国友面子上须欠都雅,弄不好反而会抱怨他薛或人,那就弄巧成拙了。
廖国友变脸极快,拾起地上的枕头,几步跨到沙发边,紧挨着张萍坐了,嬉皮笑容道:“嘿嘿,夫人公然冰心聪明,刚才纯属相戏尔。”说话儿,就要往张萍丰腻的胸脯子掏去,酒是色媚人,廖书记有些蠢蠢欲动了。
“你疯啦!”廖国友怒不成竭,不住拍打身上的烟灰。
廖国友滚滚不断地描述着将来的风景,自语很久,俄然发明自家这个最巴不得自个儿升官掌权的夫人半晌没有言语,不但不言语,脸上也是一片庄严凝重,熟知张萍脾气的廖国友,觉得那边又出了忽略,急道:“老婆,如何了,是不是那里出题目了,说话啊,你可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