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缓含笑:“公主殿下当真明白连累九族意味着甚么么?”
容缓唇角扬起,撤下了手来,指了指院内松下:“请公主殿下移驾那方如何?”
他这厢尚在怜香惜玉,小公主已然来到了容缓面前,举掌掴了上来。
公主所带侍卫,大抵有二十几人摆布,拿一个女子自是不必太多,有两人凶悍上前,但才迈了两步即齐齐单膝跪在地上,转动不得。
“你……”小公主惊魂不决,双眸怒意与惶措交叉,“你要保本公主?你有体例?”
小公主蛾眉颦起:“你觉得本公主笨拙到信赖你这等信口雌黄之言?”
侍卫们再度上前。
容缓悠悠道:“公主假如不信,可去亲目睹证一下外间的天下。不过,必然要选好保护,做好假装,不然只须迈出都城,即再无归期。”
“大胆!”小公主花容变色,杏眸圆睁,“你这等大逆不道……”
“如此说来,公主殿下想必听徒弟说过,号称百万,不过八十万之余,而八十万人内有近七十万为各诸侯统统?也就是说,直属皇朝,受皇上调配的,不过十几万人马。”
她莞尔:“如此,公主可等城破之日,乱军突入宫内,将公主与公主一众姐妹及后宫美人‘请’出内宫,以奴婢之姿再行抛头露面如何?”
“你——”小公主一双杏眸,燃烧着恨不能将这女子淹没的火焰。
“公主啊,连皇上都情愿从梦中醒来,你又为何执意沉浸在皇朝万年的好梦中自说自话?”
小公主已经被吓到了,神采惨白,屈辱不堪:“你……你们……你们这些贱民,胆敢……本公主去奉告父皇!本公主必然要父皇灭了你们的满门!”
“你这贱民,本公主虽不知你用了甚么轻贱的体例靠近父皇,但竟然敢惹到本公主头上,实实是不知死活,你们畴昔,把这个贱民给本公主擒住,本公首要先赏她十个耳光!”
明显有个“请”字,听在小公主耳中,生天生了号令,她蹙眉横眉:“气候这般清冷,本公主偏要进室内。”言讫,先行一步,直直迈进了客房。
“你敢骂本公主?”
小公主嗤之以鼻:“还想否定?既敢有此妄图,何不大胆承认?本公主固然最是看不起你们这等贪慕繁华的陋劣女子,但你如若认了,本公主起码以为你敢作敢当。”
“你放开本公主,本公主不介怀与你说上几句话。”这是小公主最大的让步。
容缓挟衡着小公主再三落下的手腕,道:“公主殿下不想坐下来与民女好生地谈一谈么?”
容缓轻掀黛眉:“不然公主殿下又能如何呢?打不过,走不掉,没法命你的人去知会禁军,也不能由着公主的性子一逞称心,公主筹算与民女就此耗下去么?”
她话声不高不低,小公主虽听得半清半楚,也充足定下罪名,厉声道:“你这妖女说了甚么惑众的妖言?本公主灭你满门!”
“禀公主,不是。”容华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