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何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决定又全新的目光打量这个妻弟:“本城主之前还真是高看了你,比起你阿谁病弱的兄长,你的心性还真是软弱得令人怜悯。生得一副好皮郛,却忒是华而不实,虚有其表。”
随行者不无担忧:“可那冯逵老奸巨滑,容华绝非其敌手,如果容华先与其签了和谈和谈,把金矿送给梁州,我们岂不是当真要对于梁、平两方的夹攻?”
容华冷哼:“此乃冯城主的家事,中间不必对本城主推心置腹。”
容华嘲笑:“父亲与兄长当年不过是担忧梁州为了打劫金矿会搏斗我平州百姓,倘若可保百姓无虞,即便父兄活着,舍几座金矿又有何难?”
“梁州兵力中,有一支名为‘程家军’的劲旅,属冯逵妻弟所率,其战力虽比不得我天水兵,但也是名声在外。这些年,因为冯逵与其妻不睦,其妻弟很有一些牢骚,常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拒其呼唤。但纵是如此,程家军仍使奉州军屡吃败仗,胡州军闻风丧胆。倘若你的平州军一向得胜,程家军岂会一向一边袖手旁观?有这张王牌在,储何凭甚么要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低头乞降?”
容华神采还是淡然,眸心却仓猝生变,但旋即又消逝不见,安静如初。
“本城主只是不屑再与储何那等报酬伍罢了。”冯逵讨厌之色尽现,“储何频频食言于本城主在先,错待本城主的女儿在后,本城主焉能一忍再忍?”
容华眸光疾闪,唇角微掀,压抑住了澎湃到喉口的百般情感。
储何点头:“本城主给你时候。这一次和谈结束之前,把你的决定奉告本城主便可。”
储何向身后随行侍从轻摇其首,余裕满满地退场。
“冯城主的爱女?”容华恍然悟道,“是那位新婚不久即与人私奔的储夫人?”
容华眉峰浅蹙:“冯城主何出此言?”
那边,冯逵在听到帐门前聘请声后,再向一干部属施以眼色,带一名侍卫踏进和谈大帐。
“容城主与储城主的别情叙得如何?”冯逵决定成为这场晤谈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