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点头,咬了咬牙,恨恨道:“这些歹人真的一群坏透烂透的歹人,专绑架富朱紫家的女眷讹诈财帛。你想一想,女眷们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即便是被家人赎回毫发无损地回到家里,世人的目光和口水又如何会放过她们?何况,有些女眷一旦被劫入山内,其家人即放弃将她们赎回。无人赎回的女子,谁都能想到会遭受甚么,且迟早都会被卖进楼。以是,凡是落入他们手里的女眷,不管有没有被家人赎回,都会落得惨痛了局。”

容缓深思斯须,道:“他们将中间引到别处,却未曾设下任何伏击,正正申明他们不想与官兵交兵徒增伤亡。且那些人只将目标定在女子身上,在在申明他们不过是群丧芥蒂狂的暴徒,而非杀人如麻的悍匪。即便绑架了宋夫人引来宋城主的围歼,他们仍然还会依仗着山势逃蹿遁藏罢了。他们此前的目标,哪一家不是非富即贵?”

“是吧?”莫离笑逐颜开,“善有恶报,恶有恶报,我就是那群歹人的‘时候到’。”

莫离沉默了半晌,遽然跳上马来,一手将她抓住:“容女人,你嫁给我吧!”

兰慧飞身而来,落在她身后。两匹马载着四个女子,赶上商队,犹马不断蹄,直至驶出这一条山路,火线豁然开畅。

“我们走!”容缓打马。

“你如何晓得?”此问出口,莫离继而恍然,“对呢,兰慧与莫仇都是你的部下,你当然是晓得我与莫仇结拜的事。的确,我既与莫仇结拜,再与容女人结拜有一些不当。不然,我们……”

莫离从善如流:“那就依容女人的建议,你们快些藏起来。”

她点头:“恰是容缓。”

就在此际,那边有一强盗打马直冲上前,口中道:“这个顶尖货品算我的!”

容缓默了默,道:“宋夫人很喜好与人结拜呢。”

“……”钱将军抱拳施了一礼,也打马到一角茂草深厚处藏匿了身形。

奶奶的?容缓来不及对这三个字做出任何感触,脱口问:“这些人是想绑架夫人,向宋城讹诈财帛么?”只因有城主夫人在手,故而才会连货色丰富的过路商旅也可放过?

“我们走!”容缓扯动马缰,向商队地点地奔去。

火线厮杀声递进她们耳中。

为首者见得莫离身影翻身上马,单膝跪地:“末将渎职,请夫人惩罚!”

“这是……”

人声、马声交杂,从她们所来方向追来的匪众处理了这个难堪。

乌合之众面对正规之师,本就不占上风,当对上得是正规军中的俊彦时,天然更加不堪一击。匪众近千人,被五百天水兵纵横其内切割成块,而后分而灭之。

那钱将军一颗男儿头垂得更低,满面愧色:“末将身为顺天军前锋营主将,参战无数,却未能看破一群乌合之众的伎俩,导致夫人身陷险境,委实是末将渎职。”

莫离手搭凉篷望了望,喜笑容开:“来了。”

“这位小哥说得有些事理。”钱将军接过话来,“不过,两个时候前,那伙强盗用两个女子冒充夫人和小秀引我等绕到了别处,明知夫人身份,却还敢试图绑架,这不恰是他们胆小包天的证明?瞥见我们这五百人的卫队,说不定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好战之心。”

“不不不,精确说,应当是攻心计,攻心计更好,就是攻心计。”

宋燃当时还是世子,出使安州,骑马行在安城大街上,马吃惊,与劈面而来的肩舆相撞,然后,跌上马来的宋世子与跌出肩舆的莫蜜斯四目相对一见钟情。为了娶到莫蜜斯,宋世子曾拖着病弱的身材在莫家门口连站三日,经历颇多波折,方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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