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破雨而出。
他浑身被雨浇湿,泪流满面看着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小皇孙,而后仰天大喊:“彼苍啊,这世道烂透了,内乱不断,内哄又起,李景临,你会被钉在汗青的热诚柱上,你不配登上帝王之位——”
李景临起家后退一步,对禁军统领摆了摆手:“把他吊起来,吊在金銮殿前,我倒要看看父皇究竟会不会现身,我倒要看看是谁劫走了父皇。”
那位老臣一死,大臣中又冲出几拨忠良之辈,被夜色下的暗箭无情射死,杀鸡儆猴的结果立竿见影,一时没人再敢出来为陛下摇旗号令,没人敢为小皇孙讨情。
老臣俄然像散了架,悲哀地跪在地上。
阿珩又是一阵尖叫。
“放屁!你个暗沟里的老鼠,你背信弃义,忘恩负义!陛下皇恩浩大,一手汲引你至禁军统领,陛下待你不薄啊,你为了蝇头小利,跟着燕王造反,你会有报应的,你不配为人……”
在第二世,阿珩死于燕王箭下。
禁军统领像拎只小鸡崽一样一起拎着小皇孙来到李景临跟前,大雨中,宫殿前被一刀封喉的禁卫军还在立着,像是睡着了普通。
阿珩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裴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乘机而动,他融于夜色当中一动不动,像一个死物普通悄悄等候机遇到临。
噗呲——
“开口!”禁军统领变了脸,被挤兑的脸红脖子粗,他“唰”地一下拔出刀,威胁道,“脑筋有坑的老东西,你上有老下有小,再口出大言,就不怕家破人亡吗。”
金銮殿内,俄然冲出一个髯毛发白的老臣。
李景临命令将皇宫各门死死封闭,他就不信行姑息木的庆隆帝能长出翅膀飞出这宫墙,与此同时,他将庆隆帝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可玉玺仍然没能翻出来。
“阿珩对峙住,挺到拂晓将至时分,今后这天下皇位,你来坐!”
禁军统领嘲笑起来:“你指着谁来救驾?羽林营?顾大帅还是安国公?”
四月的雨夜冷得让民气凉,这般大雨之下若浇上几个时候,别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会没了命。
李景临蹲在他身前,伸手掐着他的下巴,轻声说:“大侄子,你皇爷爷不要你了。我还觉得他有多疼你,说到底,他不过也是一介偷恐怕死的凡人罢了。”
禁军统领号令着,欲“引蛇出洞”。
悲忿之色溢于言表,他怒不成遏指着禁军统领的鼻子破口痛骂:“奸党逆贼,你不得好死!昂首看看吧,吊在这房梁上的人他不是旁人,他是皇孙,是皇长孙呐!”
禁军背叛,已经意味着燕王胜利了一半,羽林营不脱手,就相称于燕王已经登上了宝座……
上一世,燕王就是用阿珩的命设下埋伏,这一世,故伎重施。
“呸!”老臣喷出一口粗气,“鹿死谁手还不必然,燕王他就必然能上位吗?别欢畅得太早了。”
禁军统领低头没敢吭声。
他吓了一大跳,揉了揉眼睛,看到揪他的是阿谁禁军统领,扑腾着用脚踢着他,哭喊:“我要皇爷爷,我要祖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恶梦在这无尽的夜色中来临,瓢泼大雨中,金尊玉贵的小皇孙被吊在金銮殿前。
哭累的阿珩正在打盹,俄然被人一拎后脖领给揪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