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名节,此事当然不能张扬出去,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今后她还如何议亲。
裴峥嗤笑一声,又走进了一步,似在用心挑衅。
瞧着明显是怒不成遏的神情,裴峥却莫名想到打猎时于利箭下无处躲藏又惶恐失措的猎物。
下一刻,谁料他身子一侧,哈腰将摔落地的锦盒和掉落之物捡了起来。
裴峥缓缓直起家子:“早与你说过了,裴远并非良配。”
林襄悄悄呼了一口气,短短半晌工夫,手心都汗湿了。
林襄蓦地回眸。
这厮不但是个地痞,本来还是个恶棍。
林襄眉头拧着,忍了忍,把手伸了出去:“光驾,非礼勿看。”
林襄心中一梗垂下眸子,不由分辩踩了他一脚。
“没想到安国公府的嫡女竟然也做此等不入流之事,入室盗窃?”裴峥不疼不痒地刺了林襄一句,把锦盒偿还于她,接着话锋一转,“倒是风趣。”
他抬眸别成心味看了林襄一眼,随后把手札、帕子一股脑都还给了林洛。
不知是下午阳光过于光辉,还是如何回事,对方不再让她感到惊骇,反而,让她有一刹时别样的错觉。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裴远听闻向书房走去,春桃紧随厥后,边走边给林襄报信:“女人,你在哪?裴世子来啦——”
他顺手展开一封手札扫了一眼,淡声点评道:“感情充分,文采却差了些火候。”
裴峥依在门侧悄悄谛视着入室做梁上君子的安国公府嫡女。
林襄俄然很想弄清楚他的身份。
书房里长久地寂静了半晌。
你昨日又为何劫走我,却又放我分开?
二人之间几近鼻息交叉。
林襄怔怔望动手中之物,内心五味杂陈。
林襄:“……”
她要的只是消弭婚约,而并非树敌,获咎燕王府百害无一利,徒给林府添费事。
“唔……”裴峥忽视她的诘责,托着调子道,“那方帕子是女子所用私物,绣着一个瑶字,而非襄字,啧,你与裴远二人已订婚,此帕子的确能够称之为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