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凤舞捂着嘴,跪在地上,不敢望天子,“儿臣要状告凤歌,在镇北王府的认亲宴上,她几番热诚儿臣,还唾骂容宁候府的谢夫人,目不尊卑……”
天子冷声道:“平常百姓家,女儿出嫁便再不算娘家人,有些端方就从本日改罢。”他顿了半晌,“身为出嫁公主更应在家相夫教子,亦要身份慎重,行事谨慎,动不动哭哭啼啼,这大过节的哭着,也不嫌倒霉。”
太子妃忙道:“请父皇赎罪,本日因太子宫设家宴,侍卫们一时忽视也是有的,臣媳定会严惩玩忽职守的侍卫。”
瑞郡王府那片房屋、地盘卖不出去,但不能荒着,置成新市场,又能赚银子。
江若宁怀里拿着两幅书画,笑容明丽,“说大皇兄是一等富朱紫,这话可真不是吹的。我可真想把你的书房搬走,好书画真令人不目不暇接,臣妹挑了这二幅。”
凤舞不语。(未完待续。)
慕容璋道:“凤歌倒会挑,谢扬志的书法乃本朝三大书法家之一。本王这儿,适值有一本他的字帖,凤歌若喜好,一并送你。”
江若宁落落风雅走出来,福了福身,答道:“回禀父皇,前日在镇北王府,大皇姐要我替她绘影,还要求绘出能窜改的神画。儿臣曾说过,能入儿臣画中者,非当天下的人中龙凤不成,上如皇祖父、皇祖母、父皇,下如我朝名将贤臣,要么功在千秋社稷,就算再不济,也当有过人的才调、贤德,值得百世歌颂赞美。儿臣觉得,凤舞皇姐,实在难入儿臣之画。”
天子朗喝:“又出了甚事?”
慕容琢听到这话,忙道:“请太子皇兄恕罪,实在是琢在外头听得痴迷,瑷皇妹的谏言极好,太子皇兄更是字字如珠玑,令臣弟茅色顿开。”
德妃笑道:“传闻是吏部张大人的嫡次子,小时候因患天花,落了一脸的麻子,年过二十有三尚未婚配。”
忆起昨日他接到的动静,江若宁竟不是谢婉君所出,难怪谢婉君如此暴虐,而江若宁的生母身份成谜,谢婉君几番算计慕容植便罢,更欺瞒皇家,不管是哪一条,便是赐她一死也不为过。
江若宁道:“九皇妹挑的是河堤章程写,我挑的是官道,两处看似分歧,实在大同小异。官道要新增排洪渠。大皇兄,你是个见多识广的,帮我出出主张。官道这块儿可有何改进?”
“回禀父皇,谢氏不管如何说也是她亲娘,她言辞犀厉暴虐……”
她启开画卷时,一幅是前朝名家手笔,另一幅只是本朝书法,此人是谢氏的先祖、是谢立端的祖父谢扬志。天乾帝时算是数一的大书法家。
凤舞大呼道:“慕容琅就有才调了?他是一事无成的废料,你不也替他作画?”
贤妃有两个女儿,现在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心。
若在以往,皇兄怎会如此说她,自是疼她、宠她,可现在意站在江若宁那边。凤舞公主倏然起家,指着江若宁大呼:“你为了她,你就要赶我回府?皇兄,你还是阿谁最疼我的兄长?母后没了那日,你拉着我的手,说‘莹儿,你另有我。’你知我有多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