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不敢，也不能。
“来人，宣凤舞、绣鸾二位公主觐见。来爱卿辞职！太子留下！”
天子望向来旺。
半个时候后，凤舞、绣鸾进入养性殿。
绣鸾花容失容，一张小脸白得如纸，垂首不敢出声。从小到大，天子并不喜她，早前有凤舞，厥后有凤歌，之前还常见到天子，自从萧秀士得宠，她和胞兄五皇子见到天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天下皆知，当明天子是明君，在位二十八年来勤政爱民，更能采讷谏言。普天之下，四海昇平，国富民强，平西北、削蕃地、绝内哄、战启丹、护边陲百姓，一桩桩、一件件，史官皆有记录。
你身为长姐，不知修身养性，还肆意妄为，因一己私怨，残害手足，手腕残暴，至今还是不知悔过……”
为了护住凤舞，把行刺大罪栽给延宁王。
来旺一惊：天子竟如此看重凤歌，揖手道：“禀皇上，还当贬为庶人，发配千里。”
天子大喝一声：“来旺！”
天子打断凤舞的话，“凤歌行事不当，你身为长姐，可劈面教她，再是不然，你可递疏弹劾。用火蒺藜刺杀手足，就是你说的光亮正大？”他顿了半晌，“不管是荷花里新市场还是太学院改学轨制，皆是朕令她动手，凤歌有才调，这两件事不但朕对劲，当朝重臣、能臣也多有赞美。你是在指责朕昏庸无能，还是说朕不该让她去办这两桩差事？”
这，是多年以来，天子冲凤舞发的最大的肝火。
天子话出，太子骇怪不下。。
天子厉声道：“你的意义，你行刺凤歌另有理了？啊——”
这是天子在教他？
天子微微点头：“璋儿，记着了，在大事面前，必须沉着措置，不成因私废公。”
天子指了指屏风，表示来旺先避开。
“你想亡大燕的天下？想断大燕的气数？”
凤舞在半晌语塞后，又规复了振振有词：“凤歌目无长辈，御书房顶撞父皇；镇北王府宴会上，她几番调侃长姐……”
凤舞公主昂扬着道：“她就是一个妖孽，大家得而诛之。她娘是妖孽，她也是妖孽，身为公主不得干政，她上窜下跳弄甚么荷花里新市场章程，还参与太学院的改学轨制，这诸多各种……”
容王平时不现，但若真是护起短来，那也是个不要命的。
一声高呼，吓得绣鸾牙齿咯咯碰撞作响，跪在一边，浑身发软有力。
刑部来旺直接上刑，硬是逼得那女刺客如倒豆子普通把晓得的统统都倒了出来。
太子见罢了礼，揖手道：“启禀父皇，儿臣已经查出幕后主使，是……是五皇子延宁王与绣鸾，他二人因怨生恨，打通了江湖中人……”
指责天子……
来旺会心，当即回身躲到屏风背面。
天子回身，从架子上取出一只盒子，砰啷一声砸向凤舞。
太子颤音唤声“父皇”，俯身于地，“工部钟一鸣从兵部以借火蒺藜之名，弄出两枚火蒺藜，又在两天后将工部用来修路炸石的火蒺藜偿还，后工部钟一鸣将火蒺藜交给了绣鸾……”
天子指着地上：“三年来，有多少弹劾你的奏章，朕一一压而不发，你看看，这就是你当朝公主所为，其胆小妄为，令人发指，便是朕的几个皇子，有谁像你？你虽贵为公主，可罪过件件。你说朕偏疼，朕便让你瞧瞧群臣、百姓是如何看凤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