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面上一顿,仿佛也感觉方才打的有些狠,正要上去扶她起来,却被许氏钻了空子,她猛地扑到床上,抓住蝉儿的头发直接把人扯了下来。
“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
“老爷,该起了呢。”
“嗯,你婆婆公公都还好?”
“老爷真的该起了呢,夫人那边,我还要去奉侍呢。”
蝉儿被猝不及防的变故吓的惊叫一声,桶里的水承载不住俩人的重量,溅了满地,蝉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老爷,便半推半就的从了谢岑。
不过谢岑还没开口,内里就有人拍门,谢岑心下迷惑,他未曾叫人,如何会有人过来,谢岑披上外套去开门,只见是许氏房里的阿谁丫头,叫甚么蝉儿的。
谢岑眉头一拧,“你来何为?”
“我派她去老爷屋里?”许氏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还是蝉儿提示她要给老爷送醒酒汤,“就是去送碗醒酒汤,不至于到现在……”许氏俄然认识到甚么,猛地站起来,“你别跟我说,蝉儿一向没出来!”
许氏捂着脸,惊骇之极的看着谢岑,“老爷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你当年娶我的时候,是如何跟爹爹包管的!”
谢岑如许的人都要脸面,被人如许闯出去的确就是奇耻大辱,他回身把窗幔拉上,喊了人出去,“把夫人给我带下去!”
“啊,老爷……”蝉儿这副嗓子的确就是催情药,谢岑一大朝晨的竟是又交代一回。
老夫人固然不大喜好许氏,但对这个大孙女倒是没甚么定见,觉的她比许氏要懂事的多,谢景怡反倒因为许氏的事,觉的有些对不大住老夫人跟谢景翕。
谢景翕脸一红,本来她想说顾昀有个别院,想叫她去那住的,但又觉的太不把本身当外人,因而话到嘴边就没提。
谢岑一愣,很有些不测,他细心打量了蝉儿几眼,她一身水红的掐腰长裙,衬的一张年青的脸红润光芒,平时不大重视,夜光下细瞧眉眼,倒是有几分魅人的,五六分的长相,就被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媚烘托出七八分。
“夫人!”
蝉儿内心一喜,脸上暴露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贯勤政的谢岑,头一次起晚了,因而干脆跟宫里告了病假,偷了一日闲。也不知是昨晚喝了酒还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竟然一向跟蝉儿闹到了四更天,这会子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一只手揽着蝉儿,竟有种新婚之感。
蝉儿经了人事,声音更加柔媚,她细嫩的小手推了推谢岑,几乎让谢岑再次破功。谢岑赶快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别动,再陪我睡一会。”
“去替我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祖母,您看您,好轻易盼您来了,您还要归去,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南边,就跟我们一起住呗,实在不成,您就跟我去住。”
许氏回身就往外走,肝火冲冲的去了谢岑的屋子,李嬷嬷一看事情不好,忙喊了冯嬷嬷一起跟畴昔。许氏比来内心憋闷,脑袋已经不大清楚,只要一想起蝉儿阿谁丫头用经心机的往老爷屋里钻,气就能冲到头顶,烧的她一点明智都不剩。
蝉儿低眉扎眼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热气腾腾的放着一碗汤药,谢岑问她,她便盈盈一拜,“回老爷,是夫人叫我给您送醒酒汤过来的,怕您喝了酒头疼。”
“祖母您挂记,他们都挺好的,昨儿婆婆还问您呢,说该日要登门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