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瑄抬着下巴点点她,又补了一句:“不过封家和我们家又不一样,封相可不敢让宫里晓得自家做了这么大的买卖,太招眼了。”
嗯,看来还不算无可救药。
但……如果番货行到期拿不出货色,就变成他们欠两兄弟九十五万两了。
姜聿还是不放心,“番货行背靠封家,如果他们耍赖如何办?”
德妃笑笑,“那也是姜女史本身有本领,镇得住小八。”
五万两定金已经交了,这点钱对姜家而言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境地。
姜穗宁点头:“我们也不是那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又不会真要他们三倍补偿,只拿铺子和库存抵债就行了。”
她又提起:“多亏了二哥动静通达,探听到封家的海船一个叫‘承平’一个叫‘长安’,以是我才气梦得这么准啊。”
清算安妥后,再坐下来渐渐复盘细节。
姜穗宁故作惊奇:“您不是说算学很简朴吗,我就提早把明天要学的题目出了,如果公主能答对,那我们就直接讲下一章。”
等半个月后船难的动静传返来,番货行定然没法准期履约,不就只能折了铺子赔钱?
因着这一次船难,姜家高低反对海贸的声音更大了,姜逸一小我也不好违逆了全族,只得临时搁置。
她悄悄写了个只要本身能看懂的字条,塞进打扮柜里,省获得时候忘了。
八公主气鼓鼓地瞪她,“你用心的是不是?”
不然非捂出痱子不成。
一转眼又到了该进宫上课的日子。
姜穗宁留了个神,回到家就从速叫玄七来帮着传话。
姜瑄刚才想了半天,还是感觉本身误打误撞编造的这个身份更有结果一点。
契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显白白,交货刻日为三十天,任何一方如若违约,则按货色总价三倍补偿另一方。
“另有,我和阿聿扮作漠北行商,我用心表示掌柜,说本身和北狄王庭能搭上线,做的是他们的买卖,那掌柜对我的态度立马就恭敬起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签了契书。”
至于姜聿说的出售色相甚么的,封七不过是个未出阁的蜜斯,她的话可摆布不了掌柜承诺这么大数额的买卖。
德妃带着宫女过来,悄悄在内里转了一圈,听着二人有问有答,面露欣喜之色。
姜瑄白了他一眼,“你还问,阿妹不是说了,是她‘梦’到的吗?”
“封老相爷在朝中得用,莫非我们家就没人能进宫了?”
姜穗宁笑得更光辉了,“没错没错,就是我梦到的。”
为何会呈现在封家名下的番货行里?
德妃暗下决计,必然要让八公主和姜穗宁搞好干系,坐实了这段师生情分,将来大有好处。
姜穗宁吓了一跳,又看那东西白生生的,不像是石子一类的杂物,就猎奇地走上前捡了起来。
承平号和长安号,这两艘最大的海船,因为名字特别,以是格外被人特地提起,都说这海龙王发了怒,管你承平不承平,长安不长安的,都下去喂鱼吧。
姜聿和姜瑄扮作漠北行商,找到番货行的掌柜,说要订一批代价三十万两的海货,并且一脱手就是五万两的定金。
桌上的试卷空了大半,满是她不会做的新题型。
姜穗宁内心舒坦了,再加上很快就能白捡一个番货行,明天上课都格外努力儿。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姜穗宁,“阿妹,是如许吧?”
姜聿看看姜瑄,又看看姜穗宁,一挥手耍恶棍道:“不想了,归正我听你俩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