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姨,那位谨妃才十七,还没太子年纪大呢,到底谁照顾谁啊?
姜穗宁也深有同感,刚才这一起走来,下人们都各司其职,忙中有序,总算是有点大师族的气象了。
“我看你身边就那两个丫环,一个叽叽喳喳,另一个叫甚么青鸟的,还总被你派出去做事,今后就让安妈妈跟着你,教教你院子里的人。”
先皇后的兄长,也就是现在的承恩侯,三年前回故乡为母亲守孝,现在一大师子又回到了都城,还被顺康帝召进宫中赐宴。
何沅湘重视到姜穗宁身后跟了个陌生的老妈妈,不由目露疑问。
安妈妈浅笑点头,“恰是,姜娘子好眼力。”
姜穗宁一脸懵。
“谁说我帮不上你了?”
商渡让她放心,“我对她有大恩,她不敢叛变你。”
姜穗宁感觉他这股气生的莫名其妙,“你府里连个女的都没有,我想找你帮手也帮不上啊。”
第二天就下旨接她进宫,封为谨妃。
人一走,商渡立即把姜穗宁捞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姜穗宁小声嘀咕,又问他:“这是你为我找来的帮手?”
下次姜穗宁再进宫就带上了安妈妈,成果还真传闻宫里出事了。
安妈妈任凭她打量,唇角噙着分毫不差的浅笑。
姜穗宁非常狗腿,“商督主真是神机奇谋,算无遗策,策马奔腾……”
“好……我今后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你,烦死你行不可?”
何沅湘不疑有他,归正姜穗宁一贯有主意,她也不会干与她院里的人事。
“开春是轻易上火,归去我给娘子煮些菊花水喝。”
“那可不好说。”
何沅湘也在,她正向姜母汇报这两天措置的各项事件。
老妇人冲她敛衽施礼,姿势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文雅都雅。
姜穗宁眨眨眼,“有甚么题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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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服侍过先皇后的人,今后你再进宫就带着她,免得哪天被人算计了还不晓得。“
“这是我请来管束院子里小丫环的。”
“你可别小瞧了她。”
“奴婢安氏,见过姜娘子。”
宫女到了必然春秋就会被恩准放出宫,传闻有些大户人家还会专门请这些妈妈到府里教诲女儿礼节,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姜穗宁好笑地改正,又有些游移。
“当年先皇后难产归天,陛下大发雷霆,狠狠清理了一番后宫,安妈妈当时还是个小宫女,被贬到浣衣房,吃了很多苦头,厥后就成了玄衣卫在宫中安插的耳目。”
“我迟早要把彩秀和玄七打包撵出去……”
传闻顺康帝一见到那位小虞氏,惊得连酒杯都掉了。
此次他也带着幼妹回到都城,想向顺康帝求个恩情,令其进宫,也好替元后照看太子一二。
归去的马车上,姜穗宁捂着微微发红的嘴唇,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对安妈妈解释了一句。
商渡仿佛还来劲了,拍了鼓掌,叫出去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老妇人。
回到姜家,她先带着安妈妈去姜母那边过一眼,身边添了人也要登记造册。
姜穗宁灵机一动,“莫非你是宫里出来的?”
她猎奇地跟安妈妈探听,“传闻陛下一向对元后念念不忘,不知她是如何的人呢?”
姜穗宁想,今后没事还能听安妈妈讲讲宫中秘闻,就当给岑妙妙汇集素材了。
“……你用心点。”
“你都这么说了,那她必定是大有来头啊。”
虞家这是看三皇子风头太盛,怕威胁了太子的职位,从速送新人进宫吹枕头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