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场上的比赛越打越狠恶,不晓得是谁不谨慎打歪了一球,竟超出了园地线,朝着女眷的观众席方向飞来。
他一身火红的衣袍,骑着枣红马在场上飞奔而过,就像一轮高升的朝阳,任何人或事都没法反对他热烈的光芒。
“世子一向很敬佩武英郡王深切北狄,刺杀老王的豪举,比来常常和他来往。”
他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但崔鸣珂的位置已经空了。
马球又被打回了场内,激起新一轮的争夺。
萧颂宜作为本次马球赛的主理方,对场上世人也是如数家珍,挨个给她先容,时不时还要加上两句外人不晓得的八卦,聊得不亦乐乎。
姜穗宁不由笑了,“本来世子是要和郡王比赛啊。”
左边一队人马穿戴黑衣,领头的是靖王世子李胤。
先是一怔,随即面前就多了一抹清爽的竹色衣摆。
崔鸣珂轻垂眼睫,避开他的视野,一开口嗓音若清泉漱石,“多谢郡王,我无事。”
李胤转头望向远处的亭子,对上萧颂宜含笑的面孔,抬手冲她用力挥了两下。
抛开略微敏感的身份不提,李琰真是个绝佳的夫君人选。
场上。
崔鸣珂在丫环的带领下走进亭中,规矩地向萧颂宜问好,感激她的聘请。
李琰脸上烫得像火烧,她的声音跟他设想中一模一样,不,比他设想的还要好听。
就仿佛在她眼中,这一场出色狠恶的马球赛,和一园子的花花草草,或是一片山川湖光的景色,都没甚么太大辨别。
萧颂宜与她酬酢了两句,便请崔鸣珂在中间不远处,靠下方的位置上坐了。
姜穗宁回过神来,赶紧微微欠了身子,偷偷去打量崔鸣珂的神情。
不像他,还得留着力量回家抱儿子呢。
李琰挥了挥球杆找手感,闻言哼道:“我还用你让?倒是你本身谨慎些,别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活着子妃面前丢脸。”
但李琰也不伏输,他这边红队固然是临时构成的步队,但架不住他本人武力高超,几次策马从李胤的包抄圈中突进凸起,逐步扳回局势。
跟着两队人马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马球场中心,姜穗宁带着几分赏识和猎奇,挨个打量畴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琰策马疾走,以闪电般迅猛的姿势追上了空中翻飞的马球,猛地挥杆一击!
她昂首,对上李琰格外炯炯有神的双眸。
李琰这才假装不经意地扫了崔鸣珂一眼,抬高声音问:“你……你也没事吧?”
萧颂宜微微蹙眉,抬高声音解释:“我祖母说,我已经嫁了靖王府,与皇家联婚,萧家的女人便不能再许给郡王那一脉了,怕上头会多想。”
啧,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他满头大汗,脸上笑容光辉:“累死我了,你明天如何跟孔雀开屏似的,使不完的牛劲儿啊!”
有些害臊的蜜斯还会用团扇遮住大半面孔,也有那胆量大的,干脆站到了围栏边上,近间隔打量着,对劈面的年青儿郎们品头论足。
此时李琰身下的枣红马才方才落回前蹄,堪堪停在了围栏之下。
姜穗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畴昔。
李胤带领的黑队共同高深,很快就博得先手,接连进了好几球。
场下女眷热烈地喝彩起来,另有人大胆地喊着李琰的名字。
萧颂宜略带赏识地说:“王爷还在家里感慨,说这么威武的儿郎,可惜是自家亲戚,不然我那几个小姑子的婚事也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