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抹了把脸,弱弱开口:“表女人手上有茧,估计比我们更耐烫……”
“他说要休了我娘,恰好,我们仨还不肯意跟他过了呢。”
韩老夫人病了,姜穗宁作为独一的亲儿媳妇,天然要去寿宁堂侍疾。
姜穗宁面露佩服,“你真短长,换做是我,一定能有这么大的勇气。”
宋昭反应敏捷,早已躲开,倒是王妈妈被喷了一头一脸,活像个落汤鸡。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老二家的也归去吧,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
宋昭也很委曲,“我刚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摸着杯子也不烫啊。”
韩老夫人没好气地摆手,“你从速走,别杵在这儿惹人烦。”
姜穗宁正垂眸深思,如何帮宋昭逃过必死之局,俄然听到韩老夫人嗷的一声惨叫。
韩老夫人天然不会承认是被韩凌雪气的,对付了几句,“没甚么大事,就是时气窜改,受了点风寒。”
宋昭还是一脸惭愧,“对不起啊老夫人,等我下次学会了如何服侍人,再来给你捶背。”
韩老夫人垂下眼,嘴角带出一丝得色。
宋昭淡淡一笑,“我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再说你多幸运啊,你有爹娘有兄弟,还都那么疼你,教了你那么多本领。”
宋昭感觉,她们俩仿佛都不属于这里。
宋昭点头,“归正我在侯府里也没甚么事做,照顾您是应当的。”
“谁让她用心折腾我呢?”
“她和我大伯娘联手,想给我下蒙汗药直接塞进花轿,被我及时发觉。我在家里大闹了一通,把锅底都砸破了,带着我娘我mm分开了宋家,到镇上摆摊挣钱。”
她赶紧昂首去看,只见宋昭还保持着给她捶背的行动,语气有些惶恐的道:“对不住老夫人,我从小干活风俗了,手劲儿大……”
二人肩并肩往外走,宋昭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宋奶奶是个多么重男轻女的极品。
“从我十三岁起,她就揣摩着把我卖了,给她小儿子,另有我大伯家的堂哥说媳妇儿。只要对方出的彩礼够高,她还想让我给六十五岁的老棺材瓤子当小妾呢。”
姜穗宁这才重视到站在最后的宋昭,冲她点了下头。
“我从四岁就要学着给百口人做饭,夏季还要去村口的水井打水。”
韩老夫人被折腾惨了,五分的病也要被气成八分,没好气地摆手,“都走,你们都走,我不消你们服侍了。”
王氏一喜,正要承诺,就听她又道:“哎呀,我忘了,大嫂但是有贪污公中的前科,我可不敢再把田庄出息交给你打理……”
她畴当年,大嫂王氏和二嫂白氏都在。
姜穗宁忍不住问:“你刚才是用心的?”
姜穗宁和宋昭一前一后出了门。
宋昭在中间听得很当真,不由多看了姜穗宁几眼,目中暴露赏识之意。
宋昭吐了下舌头,又小声跟她说:“她这几招都是我奶奶用旧了的,我才不怕呢。”
韩老夫人被她刚才那一拳头砸得脸都白了,哎呦哎呦地喊着,好半天赋缓过来。
姜穗宁淡淡扫她一眼,“我这几天跑了五个庄子,大嫂感觉这也叫游山玩水的话,那今后这一摊子都交给你?”
姜穗宁没急着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这一幕,更加感觉不对劲。
宋昭为表歉意,又端上一杯茶,“您喝口水消消气。”
更首要的是人家有钱啊,才不像王氏阿谁眼皮子浅的偷家贼。
韩老夫人刚一入口,又噗地喷了出来,“你想烫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