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一见到白氏就打趣,“二表嫂是欢畅坏了吧,看着如何像是一晚没睡呢?”
韩老夫人靠坐在罗汉床上,笑容满面,“二郎对你媳妇真体贴,好啊,小两口就该如许,和和美美,再生个大胖小子。”
王妈妈俄然来了。
白氏赶紧点头,“不,不消了,我现在挺好的,夫君不必为我劳累。”
几人闲话了几句,姜穗宁看出她压力很大,不欲多言,正要找借口告别。
韩延柏用力推开王妈妈,将神采惨白的老婆搂进怀里,“贞娘你没事吧?她把你如何了?”
姜穗宁和宋昭赶紧跟上。
麒麟寺比来的确是都城最热点的话题,每个娶妻的男人都恐怕本身被戴了绿帽子,回家就对妻妾一通查问。
“不,不要……”
韩老夫人一副悲天悯人模样,抬了抬手,“马三儿家的,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白氏手脚冰冷,软软地靠在韩延柏身上,好半晌才找回本身的声音,“不是我,我没去过……”
白氏幽幽展开眼,神采已是一片暗澹。
王妈妈冷哼,“事关性命,老夫人现在很活力,要二夫人务必畴昔呢。”
“这上面最后一页写着,他那天送二夫人去了麒麟寺,紧接着没过两天他就淹死了,这此中必有蹊跷啊老夫人!”
但是怕甚么来甚么,为甚么她恰幸亏这个时候有身了?
一贯端方严厉的他行动仓促,脸上带着较着的高兴,进门就大步奔向白氏,一把抓住她的手,冲动道:“我们又有孩子了?”
韩延柏并没重视到她内心狠恶的颠簸,此时他已经被庞大的高兴冲昏脑筋。
不过为甚么她闻声白氏有身了,还这么欢畅的模样?
她刚才问过赵大夫,他也不能确认详细的有身时候,只能大抵预算。
但这个时候段,也和她去麒麟寺的日子非常靠近。
不会有人晓得的……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那韩延柏就有嫡子了,就能光亮正大和三房争爵位了。
翌日,姜穗宁和宋昭约好了,一起去二房看望白氏。
见到这一幕,他刹时变了神采,一把丢下东西冲过来,“刁奴,你干甚么?”
王妈妈被推了个屁股墩儿,活力地站起来,“二爷返来的恰好,那就一块随我去寿宁堂吧!”
不愧是宠妾上位的侯夫人,这演技真是高超啊。
韩老夫人眼中迸射出精光,用心看了韩延柏一眼才开口:“那不是前阵子刚被查封的淫寺吗?老二媳妇儿,莫非你也去过?”
“车夫马三儿的媳妇来了,要老夫报酬她伸冤呢。”
姜穗宁低头称是,心中忍不住吐槽。
“我男人为侯府当差,一贯谨慎谨慎,他但是驾车的,如何敢随便喝酒?必然是有人害死了他,求老夫报酬我们伸冤啊!”
王妈妈霸道地抓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人往外拉。
姜穗宁笑着岔开话题,“二嫂盼这一胎盼了好久,不免冲动失眠,不过你现在但是双身子的人了,必然要多多歇息,保重身材。”
刚出了院子,就劈面碰上韩延柏,他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吃食,脸上还挂着等候的笑容。
听到这个催命般的名字,白氏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断裂,身子向后倒去。
马三儿?
她现在还抱着鸵鸟心态,能拖一天是一天。
“你现在感觉如何样?有没有那里不舒畅?”
姜穗宁只感觉寿宁堂不怀美意,出言拦了一下。
马三儿媳妇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马三儿每日当差都会留下记录,明天府里是谁用了车,去了那里,几时出门,几时返来。他不会写字,就用画的来代替,只要我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