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眼泪,文秀怡又走到镜子前看了下,见眼睛有些红肿,便用粉底袒护了一下,才又回到窗前的矮榻上,对外唤道:“莲香。”
文秀怡在莲香的提点之下许是想通了,寂静了一阵子,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本宫还须得确认公主是不是真的有身,如果有身,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娘娘,当务之急,你应当寻个太医看看,你是否真的如公主所说不能再孕;其次,你须得肯定皇上与公主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因为极有能够是公主一厢甘心,皇上对她却并没有那种心机。”
“没错。”
那小寺人无法,只得跪在地上,连连说不敢,内心暗自祷告这事不要受迁怒才好。
莲香冒死的摇了点头,正欲跪下去,被文秀怡给拉住,遂道:“娘娘,这段时候以来,奴婢都未曾分开过凤鸾宫,一向在宫中办理事件,以是并不知情。皇上日理万机,除了偶尔午膳的时候过来陪娘娘你用膳,都是每日深夜才来你这且宿在你这里,公主过来的时候,并未与皇上见面,以是奴婢没有机遇看出甚么。”
“怡儿,你听朕解释。”屏退下人,萧问情从背后搂住她道。
萧问情的声音也及时的从内里传出,和顺中带着宠溺,让文秀怡的手指甲几近都掐进了肉里。果然是他的孩子,讽刺,真是好讽刺啊!
这个题目阮文朝晨就考虑过了,但是他们的主力都去了西面,萧问情鄙人面驻扎了近两千人,会工夫的人数差未几是他们的四倍,可见萧问情想要获得火药和手雷配方的决计。再说上面很多人都见地过手雷,对其有了防备,想要杀出去,只怕伤亡惨痛,但是青儿就要生了,如果没有产婆,搞不好就一尸两命。
现在他就是这群人的支柱,说急,他比任何人都急,可他不能表示出来。思忖了一会儿,阮文清道:“离雁回所说的阿谁预产期另有旬日,我们再等两日看看,实在不可,我领人动员手雷下去闯一闯了。”
“奴婢多谢娘娘宽宥,既如此,奴婢便没有顾忌了。”莲香谢了恩才道:“娘娘,女婢七岁进宫,现在都十三年了,这后宫之争奴婢看很多了,底子就没有亲情可言,有的只是各凭手腕争宠,哪怕是头破血流,人肉白骨也在所不吝。”
重重的将手中的银筷拍在桌上,文秀怡蓦地站起家来,敏捷遮住眼中的不甘和肝火,满目威仪的道:“莲香,本宫俄然感觉没胃口,你陪本宫出去逛逛,其别人就不要跟着了。”
“怡儿,是朕胡涂,朕想着归正已经产生了那样的事,想要回到最后已经不成能,又加上语儿决计勾引,朕便失了分寸,请你谅解朕这一次。”事到现在,萧问情唯有坦白求谅解,“怡儿,朕发誓,再不碰她,等她将孩子生下来便交给你扶养。”
“哼!”
文秀怡缓缓开口,固然死力粉饰,还是让莲香听出一丝非常来。从一个二等宫女一跃成为大宫女,这真是莫大的殊荣。只不过她心中欢畅,却死力压抑的表示让文秀怡感到这个丫头是个聪明、哑忍的主。
文秀怡眉头蹙了蹙,没有说话。
文秀怡看着垂着头的宫女好一阵,也没有开口。
叮嘱张太医不要对人提及这事,文秀怡才让莲香将他送走。莲香返来的时候,见文秀怡神采哀恸得不能再哀恸,忙安抚道:“娘娘你不消懊丧,若一旦证明公主怀了皇上孩子的事是真,你大能够等她将孩子生下后抱过来养在你的名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