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春桃才返来:“少夫人,大夫人让您往芳语阁一去。”
叶秋漓步子如平常一样,面色安静地到了芳语阁,刚进门,便瞥见陆清旭端端方正坐在堂厅右边,婆母则上座,身边跟着刘妈妈。
甚么狗屁大郎!
幸亏叶秋漓拉住了她,对着她微微摇了点头,而后走到明月身前:“有何迹象?”
宋白晴抻了抻对襟衣袖:“曾氏是我半年前送进你院里的,但母亲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与曾氏再如何恩爱,你再如何欢乐她,过后也得服用避子汤,这嫡子未出,哪能庶子先出?”
说完前句,后句她又给堵上;。
.......
叮咛完这事,叶秋漓接着去书房寻陆清旭。
叶秋漓面露几分惊奇,侧眸望向他,这是何意?
白露不知在那边偷懒,叶秋漓没有使唤的人,随便喊了院子里的粗使丫环:“浇水那位女人,你叫何名?”
“坐吧。”
按理说,嫡子未出世,庶子不成留。
听闻这话,曾氏皱紧眉头,委曲不已地望着陆清旭:“大郎这是何意?怎的平白无端毁妾身明净?”
还觉得是何事?
“那这孩子,你作何筹算?”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此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的事理,你亦可服膺于心,何况,你五官生得不错,来日好好养肤,定会净水出芙蓉,自有一份属于你的奇特之美。”
倘若陆清旭.......
“是。”
嗯。
那女人赶紧放动手中的活,恭敬福身:“奴婢春桃。”
府医拱手作揖:“大夫人,曾姨娘乃喜脉,已有月余。”
此话,一语双关。
叶秋漓担忧地望了一眼他,可他面色冷酷,毫无波澜,侧脸线条冷俊至极,似若刀锋。
叶秋漓寻了一圈,也未见着陆清旭人影,她只得本身回房策画。
想到陆清旭,她心口闷了一下,颀长有致的眉微微蹙起。
微凝的眉头松开,叶秋漓松了一口气,策画完,手指风俗性地想在几案书册上摩挲两下,忽而想起挂在上面的手帕,玉手又猛地缩了返来,狠狠甩了两下。
但阿姐说的没有错。
只闻声他声音冰冷,一字一句,仿佛拿着刀在割叶秋漓的肉:“不知我家夫人,对此事,又作何观点?”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何要作筹算?”
叶秋漓望着面前恭恭敬敬的小女人:“你身契可在这昭阳院?”
叶秋漓神采没有太多波澜:“你自去找府医,让府医来诊断吧。”
叶秋漓还未说话,叶寒霜皱紧眉头,已然震惊地睁大双眸,企图冲到明月身前诘责。
叶秋漓轻点头:“放心,能对付。”
倘若婆母想留,那就是戳公爹的把柄。
陆清旭倒是没甚么神采,乃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叶寒霜不忍。
陆清衍再如何也是嫡子,母家亦是高贵,只要活着一日,便高贵一日,来日袭爵也未可知,不然二房三房乃至匡姨娘,为何都得给他几分情面呢?
倘若陆清旭想留,那便,随他吧。
“若我选你做贴身丫环,你可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