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院!”听闻这几字,宋白晴神采大变,“你个贱蹄子,我让你办的事办不好,还想进我旸儿的院子,做梦!”
叶秋漓看着她微带喜色的眸子,识相地闭上了嘴。
宋白晴这才收住性子:“这话倒也是。”
两人朝着春禧院走去,身后跟着琅婆子和四个女使,此中,便有昨夜要寻死的蒹葭,以及拍门喊话的白露。
“不过是个副批示使,夫人不必太担忧。”
“对啊,只要事成,可现在事成了吗?”
待人走后,刘妈妈才走到宋白晴身侧,替她斟了杯茶,谨慎翼翼道。
好好的姐姐要唤作嫂嫂,叶寒霜内心莫名不舒畅,幸亏叶秋漓福身回礼的时候,悄悄给她透了个和顺放心的笑意,她嘴角这才上扬了几分,眸光微点。
刘妈妈安抚道。
“你倒是会阿谀。”
“流言罢了!不过是眼红我陆家宋家的权力罢了,树大必招风,这点事理你莫非不懂?”
叶秋漓第一次感遭到男人的喜怒无常,抿了抿唇,“按夫君情意就是。”
“陆清旭阿谁孽种看不上你,我旸儿就看得上你了!”
叶秋漓昨夜独守空房,陆清旭丢下一句话冷着脸便走了,这边拾掇好,他才露面:“好了吗?”
“走吧。”
何况侯爷克日状况不太好,日日宿在书房,忧愁劳思,甚是倦怠,刘妈妈猜想事情应有些严峻才是,不然五品官家的庶女迎娶进门,侯爷也不该毫不在乎,随口应下。
“可大夫人先前承诺过蒹葭的,只要事成......”
“儿媳叶寒霜请母亲安,请父亲安。”
叶秋漓被说得莫名其妙,烦躁地扯了扯衣角,这有甚么不对吗?
“庶子又如何,只要入了族谱的儿子,对我旸儿袭爵皆是威胁。”
“刘妈妈,将蒹葭带到春禧院。”
翌日,天还未亮,叶秋漓和叶寒霜就被各自院子的婆后代使小声唤醒,沃盥上妆,预备着面见公爹公婆,给二老存候。
陆清旭邪肆的脸暴露几分讨厌,多看一眼都感觉烦。
春禧院。
她叶寒霜可真行。
陆清旭一字一句。
宋白晴满脸仇恨,气得差点砸茶杯,幸亏刘妈妈拦住了她,低声安抚:“大夫人别急,这不本日那少夫人还未出面,等明日,至公子出门了,您找个启事,自可随便捏那庶出女的软柿子,还怕给不了蒹葭名分吗?”
宋白晴端起茶杯。
“奴婢这就去。”
叶寒霜在边上也灵巧福身,“兄长安好,嫂嫂安好。”
冷冷丢下一句话,男人转成分开,去了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