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宗竟然还敢来?”玄天戌眼中酝酿着风暴,想到他带宋娇娇返来后,叶府世人的各种表示,他的指骨就被捏得咔咔作响。
“表姨父!”叶丞宗跪在老侯爷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曲得不可,“我晓得表弟他们看不上我,可也不能就这么让人把叶府围着啊!”
“我官位末流,妻族也靠不上,可我也要为孩儿们考虑,如果传出甚么风声,家中小辈岂不是要到处被人嘲笑?”
陈嬷嬷轻咳一声:“奴婢们说再多,都不如小郡主亲眼所见放心。”
“别说大哥了,换成爹不得也先顾好娇娇吗?”玄烨不耐烦地用马鞭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我去国师府要人。”
玄家因公封侯,成为勋贵后也未曾健忘军中端方。
玄至澈道:“国师府不但把活口全数带走,就连义庄停放的尸身都搜检了一遍。”
“别急别急,老奴来帮小郡主擦头发。”
“爹!不怪大哥,都怪池清砚太奸刁。”玄烨烦躁地跺着脚,“国师府的马车就在义庄内里,可池清砚这个奸鬼却硬生生让我家娇娇淋雨!”
“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叶家式微,也是玄家表亲。表弟如此行事,外人又会如何对待玄、叶两家干系?”
老侯爷摸了摸她的头,“你淋了雨,泡泡热水,不轻易得风寒。”
玄烨看了回廊,担忧娇娇小宝贝出来见不到他会悲伤,“我去和娇娇说一声再走。”
老侯爷张了张嘴,抬高声音道:“滚滚滚,你也给老子滚!带了禁卫军出来,还不滚归去好好解释?朝会有人参你,老子可不会替你说话。”
叶丞宗额头浮出一层盗汗,“大表弟你在说些甚么啊?叶府是圣上赏赐给叶家的宅邸,只是圣上仁厚,叶家没掉队,宅邸也未曾收回,这密道出口在那边,也不是我能节制的啊?”
“嗯。”她小手扒拉两下大舅的披风,伸着脖子用白嫩嫩的小脸去蹭老侯爷的脸,“我很快的。”
“玄天戌,你如果没脑筋,就趁早分开督查院,不然害人害己。”
“爹。”玄至澈无法道,“爹的嗓门更轻易吓到娇娇。”
玄天戌自发有错,不然祝真悟此时不会在国师府。
这时,下人仓促出去禀报,“老侯爷,叶大人又来了。”
老侯爷抬手只抓到氛围,他气急废弛道:“给老子返来,吓着老子的娇娇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