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身高低没有一块好肉,嘴角溢出了鲜血,“娇娇,娘不能陪你了……”
她撒开了腿就跑,却不甚踩着冰溜子,滑了一跤。
娘在冲她笑,对她招手,笑起来那么和顺。
天照三年冬,国师开坛祭天,祈求国运昌隆,瑞雪连下三日,兆丰年。
二人都没重视到,门外薄弱的身影晃了晃。
“不!”
她肥胖身板颤抖着,挣扎着爬起,却见宋金仁红了眼,鞭子雨点般朝着地上的女子号召。
她不受控地飞出去……
数九寒天,洪州府夏河郡,千里冰封,素白一片。
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宋家,宋娇娇晓得,娘走了,今后她便是无根的野草。
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扼住了宋金仁手腕。
“不要再打了,不要……”宋娇娇哭天抢地,连跪带爬地扑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牵起嘴角,苦涩悲戚,颤巍巍地抬起血淋淋的手捂着奶娃的脸颊,“娇娇,活下去,找机遇分开,去汴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