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心中算了算日子,道:“池清砚除夕前,定会回京。”
玄天戌道:“圣上让娇娇进宫,想来除夕前会有所行动。”
“闽王老奸大奸,他定是按照蛛丝马迹猜出长公主的筹算。”玄天戌道,“我如果他,便会抓住这个机遇,能撤除圣上最好,除不掉也能给圣上找些费事,将朝廷的重视力从闽地移开。”
老侯爷嘲笑一声,“你方才就是如许看大黄的。”
即便朝中有人思疑,没有实证,谁又能拿闽王如何?
可她又舍不得几日未见的玄天戌。
“老三是整日恨不得扛着长枪把人都掀翻。”
老侯爷差点儿一口茶喷他脸上,“我要说的是这个吗?我要说的是,你们三个也该说亲了!整日这么粗糙,哪个女子能看得上?”
“不过,我说的话你可得听出来。”
“蓉儿走失,不是你们错。这么多年,你们一向没有放弃寻觅,现在娇娇已经返来,你们也该过好你们的日子了。”
“老子把你们生得高大威猛、面如冠玉、眸若星斗多不轻易,你们能不能好好珍惜?”
玄天戌摸了动手腕,道:“那夜循着贼人的踪迹追出城,途中遇一人禁止。固然他没用逆天手腕,可我观他身形,很像池清砚。”
“闽地距汴京太远,手札联络老是不敷安然,若函件落入故意人之手,对闽王、对长公主府都是一场大祸。”
都把他比作狗了,面对狗爹,他猖獗一些也不算甚么吧!
得了好处,又给汴京添了费事,错处还都是长公主府的……闽王一身洁净,的确一举数得。
“既然不去闽地,他救那些人做甚么?”
“你是说……”
宋娇娇的笑声和大黄的叫声在院子里交叉在一起,突破膳厅的压抑。
玄天戌的眼睛溢满笑意,脸上却带着不甘心的矜持。
贱兮兮的模样,玄天戌都没眼看。
老侯爷压住心中的火气,道:“你此次出京,可碰到池清砚了?”
闽王乃至人都不消来汴京,上折自辨就能脱困。
他侧脸凑畴昔,等她软乎乎地亲了他一口,才直起家,寂然地看向坐在首位的老爹。
“你们早些立室立业,我放心,蓉儿在天之灵也放心。”
玄天戌面色一肃,“有事说事,提蓉儿做甚么?”
玄天戌摸了摸宋娇娇的肚子,松开手,“下去玩吧!刚吃饱,不能跑跳。”
归正争也争不过,到时候气得要死要活的也只要他。
她一会儿摸一把大黄的耳朵,一会儿踢一下大黄的屁股。
顶多是御史台闻风而奏,上折子参闽王几本。
玄天戌道:“是,我也思疑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外,见宋娇娇并没有重视他们,才松了口气,道:“娇娇聪明懂事,爹你说话重视些。”
池清砚俄然鼻头发痒,他掐指一算,低声道:“看来汴京有人皮痒了。”
提到池清砚,老侯爷就忿忿不平,“你和老三就不能学一学老二,把脸拾掇拾掇,穿衣甚么的也重视一些?明显都是还未结婚的年纪,成果呢?一个个都走出去,别人还觉得你们和我是平辈呢!”
“我这把年纪,还能看你们几天?”
“听听,听听!像话吗?”
看着老迈那张不苟谈笑的脸,老侯爷也不想同他作口舌之争。
“老二名流风骚,多少文人雅士竞相效仿,常常出门,都有女子沿途偷看。”
玄天戌眯起眼睛,语带威胁,“到底为甚么?爹再不说,我可回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