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只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欢腾而清脆,道:“这也多亏了皇上与臣妾一心,如果皇上至心信赖娘娘,怎会听了那柳氏两言三语便将娘娘禁足,且说皇上待娘娘的情义不过尔尔,这些皇后都是晓得的。”
茯若只和缓浅笑,目色澄彻,道:“无甚窜改,只是眼下现在皇贵妃执掌六宫,膝下又有一对后代,本宫想开初度入宫时,你因着出身寒微被文氏欺负,现在看来,皇贵妃当真是短长,不消数年,便能从一个小小的常在一步步晋为皇贵妃。”
到了十月,气候垂垂酷寒了起来,宫里四周都是一片萧索的氛围,因着仁惠太后与肃悯太子的接连离世,加上皇后宋氏被禁足。宫里的人都极少出户,便是询也极少到后宫来。便是长乐宫里,昭惠太后因着天寒便有气闷的弊端,连着让嫔妃的存候礼节也免了。
玉璃言语间只是环顾萧索萧瑟的凤仪宫,才悄悄道:“六宫之主的宫苑竟破败至此,他日如果本宫入主此处,定要好生整修一番。”
茯若因着禁足多日,且在宫中服侍的宫女悉数被杖杀,表情烦闷。且询又下了旨意只按着采女的份例供应。只磨得茯若身形肥胖,不施脂粉的容颜平平至蕉萃。她的发髻亦只是简朴的平髻,一支朴实的楠木簪子,再者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一袭宫缎素雪绢裙。妆容极是清简。
仁贵妃坐在一旁,只是冷冷道:“三皇子天然只极得皇上宠嬖,但方才林修容说皇贵妃乃是后宫之主,未免过分了,皇后娘娘仍旧还在凤仪宫里,怎的皇贵妃便成了六宫之主了。若传到旁人耳朵里,岂不是要说我们嫡庶部分,尊卑倒置。”
坐鄙人首的丽贵嫔笑道:“禧皇贵妃现在统摄六宫,便算的是六宫之主了,主子娘娘的生辰,我们这些做嫔妃的,天然都是要上心的。”
玉璃冷嘲笑道:“亦不算的取而代之,只是本宫的伯父已然被封了正一品御史中丞,便是本宫的堂兄也是正二品的同知枢密院事。昔日被放逐的磨难也算是悉数都畴昔了。”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呵”一声,道:“本宫的母家现在一蹶不振,想必张氏一族便是要取而代之吧。”
玉璃只是气定神闲道:“臣妾再是短长也是比不上娘娘的,娘娘昔日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的昭容,因着仁惠太后提携先做了皇贵妃,随后又做了皇后。本宫再有福分,后代双全,执掌六宫,但这最最要紧的皇后名位却仍旧在娘娘身上,臣妾又算得甚么短长。”
玉璃目睹茯若冷眼瞧着她,只会悄悄笑道:“怎的皇后这般看我,臣妾的面貌皇后娘娘已然看过无数次,莫非臣妾现在的模样比畴前有甚么窜改么?”
玉璃并未带着很多人,只是带了几位贴身的宫女。进了正殿,却见茯若神采蕉萃的坐在榻上,玉璃给茯若问了安,也不消茯若回话,便径直坐在茯若下首的椅子上。只是细声细语道:“臣妾多日不见皇后娘娘了,因着皇后娘娘禁足,这统摄六宫的重担便落到了臣妾的头上,臣妾一时候腾不开手,想着来看望皇后,倒是常常不能快意。可巧本日总算见到皇后了。”
玉璃冷冷道:“本宫稀有月未曾见到宋氏了,且方才仁贵妃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非论皇上如何禁足她,只要她一日在这后宫,她便还是是皇后,倒不如本宫亲身去凤仪宫绝了她的动机,让她本身识相些从退下皇后的位子。只要本宫成了皇后,本宫的儿子才气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