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茯若只是借端要归去了顾问四皇子,只是先行回凤仪宫去了。玉璃见得茯若走了,还是垂首侍立在侧,询只是不经意道了句:“仿佛皇贵妃比之以往要清癯了些,但是现在胃口不好了。”
询正欲言语,却闻得外间的小寺人锋利禀报导:“禧皇贵妃前来给皇上存候了。”
玉璃温婉道:“怎会是有甚么要事,臣妾不过是得知了静慧帝姬诞下了一女,想着内心头到底欢畅,故来向皇上道贺的。”
询点头道:“待得此番南越国的事告结束,朕且还让澄儿久居京中才是,左不过告结束后患,边陲也就承平了。倒是薛妙才实在但是个可用之材。朕觉得今后能够重用。”
询也不言语,冷冷看着玉璃,冷声道:“皇贵妃本日说这些浑话何为?好端端提起这些旧事做甚么?昔年薛氏作歹,润儿的生母,如果照着皇贵妃的意义,现在的皇后亦是如同薛氏那般杀母夺子了?”
高柱只缓缓道:“主子倒也不知,只是淑贵嫔临产前,倒是真有些血虚之症,但主子细细问过太医,都说淑贵嫔本来的身子亦还算是好,无端端便有了血虚之症,但是罕见。且至于欧阳氏的事情,主子倒真是未曾晓得啊。”
询只是点头道:“如此甚好,皇后且自行摒挡便是,你乃是太子的嫡母,这等小事本身经手便可。”
玉璃蕴了含蓄的笑,“但臣妾听闻欧阳泰钟情皇后好久,便是昔年的求亲已有过数次。现在仁元公主与皇后娘娘生的这般类似。且又成了欧阳氏的儿媳。臣妾只怕是欧阳泰本身内心头添堵罢了。”
茯若温然含笑,语气很有几分莫名的意味。只是道:“如果薛妙才当真可堪大用,皇上所言亦何尝不成,且昔年废黜薛氏后位,虽说接连放逐了薛氏一族。但薛妙才与废后薛氏不过同出一族罢了,且现在朝中恰是用人之际,如果皇上能以不计前嫌,朝中公论亦会佩服皇上宽仁的。”
玉璃凝眸,只是缓然道:“臣妾不过是对此事很有些疑窦罢了。且现在淑贵嫔身故,四皇子交到了皇后娘娘手中,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手中已有了筹马,且皇后娘娘夙来与臣妾不睦,如果将来皇后娘娘为了谋夺太子之位,而暗害臣妾的孩子。臣妾身为人母,不能不防此事。”
他的口气冷酷如烟,玉璃只是无法一笑,只是淡淡道:“臣妾多谢皇上。臣妾上回瞧着仁元公主出嫁之时,方才发觉,现在公主的面貌倒是和皇后娘娘更加类似了。且她还恰好嫁入了欧阳氏。”
询摆手不耐道:“旁人倒也罢了,怎的皇贵妃也会去信这些胡话。”
询闻言不觉嘲笑,“如何,皇贵妃但是得知了甚么闲言闲语。虽说欧阳泰昔年曾向皇后提亲,但那已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且彼时皇后还不过才十四五岁。恰是待嫁的年纪,这倒也没有甚么的。便是仁元嫁入了欧阳氏。也不过是仁贵妃的主张。且欧阳氏到底是诗礼大族。仁元下嫁她家,才算的面子。”
玉璃闻了茯若的调侃,唇边掠过一丝恨意,旋即便笑道:“皇后娘娘谈笑了,臣妾身为宫嫔,怎能随便出宫。如果如此,岂不是坏了宫里的端方。”
询的口气暖和了多少,道:“皇贵妃多心了,非论如何,溶儿都是我朝名正言顺的太子。朕昔年为了溶儿的太子之位,不吝亲身赐死了朝中重臣。现在又怎会有随便易储的动机?皇贵妃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