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扇道:“但是奴婢见着旁人已经在动心机了,奴婢听毓秀宫的人说,苏婕妤娘娘这些日子每天都去长乐宫问安。且宜贵太妃和纯宁妃亦是如此。”

太皇太后吸了一口水烟,只是蹙眉道:“华穗到底还是这般的不细心,如果这后宫诸事都能遂了哀家的心愿,哀家何必成日里算计着,且不说旁的,若真是谁做皇后不过是哀家一句话的工夫,只怕本日入驻寿安宫的人便该是宜贵太妃苏氏了。当年蘩懿废位,哀家和仁惠太后争斗不休,不过是为了搀扶本身身边的人坐上皇后之位。厥后的事,你们都晓得了。”

茜薇到了凤仪宫,虽说仁敬皇后业已下葬,但照着宫中的例子,百日内还是需求嫔妃且本来在凤仪宫服侍的人在里头举哀。慧贵嫔已是先到了,带着苏婕妤与安昭容按着挨次跪着,只是显得井井有条。

太皇太后嘲笑两声,道:“她们姑侄俩但是心心念念着凤仪宫的宝座,现在仁敬皇后殁了,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当年宜贵太妃与皇后的宝座失之交臂,且纯宁妃也因着肃悯太子早夭,没能够坐上皇后的位子,现在只怕是非论如何也要让苏婕妤成为继后了。”

茜薇到底是从一品的位分,只是徐行走到慧贵嫔的前面跪着。其他的宫女亦是悄悄不言。待得举哀结束,世人出了凤仪宫,安昭容只是阿谀着慧贵嫔:“现在幸亏后宫另有慧贵嫔主事,若不是如许,皇后娘娘没了,这后宫便是要乱套了。”

苏婕妤此时怯生生道:“但现在仁敬皇后过身不久,且皇上夙来又是重情之人,想必该当会过些光阴才来册立继后,只是眼下慧贵嫔最得圣心,依着臣妾鄙意,皇上内心多数是属意慧贵嫔的。”

茉扇道:“奴婢原想着帮着分担一二,只是周尚仪说这些事也未几,只让奴婢用心折侍昭仪娘娘便是。”

这日,茜薇按例去长乐宫存候回宫过后,只是叮咛茉扇给她备些茶果,有叮咛动部下的小寺人说是和贤帝姬喜好,让他将这些茶果送些去仁贵太妃那边。

茜薇淡淡笑道:“这话便是混闹了,那个敢小瞧了我们,如果旁的不知事的小宫女随口浑说也就罢了,你是在本宫身边服侍了好久的人,你怎的也学的这般的没眼色,你本日在本宫跟前说的话,在这里说说便罢了,如果传到了外头去,那便不好了。”

太皇太后点头道:“宣宗天子的密旨在哀家的手里,那皇太后现在还被哀家挟制着。但如果哀家来日不好了,”太皇太后蹙眉半晌,没有再说下去。

溶对于仁敬皇后的身后事非常看重,且后宫世人亦是涓滴不敢放松,慧贵嫔本来便协理六宫,现在皇后殁了,她更是一手把持了六宫的大小事件。而苏婕妤那边,宜贵太妃和纯宁妃往长乐宫去存候的时候倒是更加的多了起来。唯有茜薇,倒是统统如常。

茜薇听着她们三言两语说个不断,只觉风趣。苏婕妤只是面庞淡淡的。倒是慧贵嫔俄然话锋一转,只是对着茜薇笑道:“如果照着位分的凹凸,在后宫主事的人本来该是昭仪娘娘,只是皇上思虑再三,想必还是感觉如果由昭仪娘娘主事不当,以是才让臣妾来打理后宫事件,臣妾还盼着昭仪娘娘莫要吃心才是啊。”

慧贵嫔听了这话,自是欢乐,但仍旧顾及着,只是冒充道:“苏婕妤竟说些好听的来哄本宫,许与不准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实在我们姐妹能够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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