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嫔见状,冷冷道:“张秀士这话当真是猖獗了,齐朱紫乃是一宫主位怎会跟你这小小秀士争风妒忌,本宫瞧着莫不是张秀士在冷宫数年,早已忘了宫里尊卑有序的端方了。”
如此一来,也算是保全了两方的面子。随后,皇后说要去看着皇宗子温书,打发世人先走了。
茯若蓄了浅淡的笑意,道:“左不过都是要起来的,夙起晚起又有何妨。”
待得皇后梳洗完了,世人才被严尚仪请进殿去。皇后见到玉璃坐于蒋修容之侧的最下首,不觉温婉含笑道:“本宫久不见张秀士,可否能上前来给本宫细心瞧瞧。”
茯若扬一扬唇角,几近嘲笑:“本宫只是一介妃妾,怎能与皇后同母后皇太后相较呢?齐朱紫也不消搬出皇后与太厥后压本宫,如果昭惠太后与皇后不喜张秀士也是她们的意义,也轮不到你们来看人下菜碟儿。”
茯若一怔,似被绫姝说中苦衷,半晌道:“也许是昨日劳累了一日,归去了便睡了,一觉睡得苦涩,今早便起的早些也是有的。”
玉璃步步上前,只对着皇后恭敬行了一礼,道:“嫔妾张氏给皇后娘娘存候,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茯若略作打扮,只着了一件水蓝色描金幽兰纹路的锦衣,朝月髻上珠翠点点,甚是清丽。便去了凤仪宫向皇后问安。茯若只带了清儿秀儿二人,长街上的地砖上碧青色的纹路,茯若每日都瞧着仿佛都有些生厌了。到了凤仪宫时,里间只零零散散来了段修容与唐修容,二人齐齐对茯若行了一礼,茯若笑道:“没怎想两位mm本日来的倒是早。”
玉璃温然道:“皇上不过是顾恤嫔妾初回宫中才来永安宫看望嫔妾罢了,且昭仪娘娘奉养皇上多年,现在又是宫内仅次于皇后的身份,皇上怎会将她抛诸脑后呢?皇后娘娘必然是在谈笑。”
茯若心头一惊,且细思极恐,怎的这事这般快便被皇后晓得了,茯若眼角的余光一扫四周,只见玉贵嫔只模糊含笑,便是齐朱紫也只是唇边笑靥初绽的看着茯若,眼中大是不屑之色。茯若只含了略略的笑意,淡淡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怎会算的是最得盛宠了,皇上多来永和宫不过是因为挂念着仁元的身子是否安好罢了,再或者便是来瞧瞧澄儿,现现在张秀士回宫,皇上本来便喜好她,漏液去了她宫里,也算不得是甚么大事。”
玉璃连连点头,三人这才散了,各自回宫。
玉璃闻言,轻笑道:“嫔妾刚才言语并未冲犯齐朱紫,皇上乃是六宫统统妃子的夫君,昨夜皇上来了臣妾的寓所,齐朱紫如果妒忌也只算是她在乎皇上罢了,如果不妒忌,便是齐朱紫熟读《女训》《女戒》知书达理罢了,贵嫔娘娘想必是曲解嫔妾了。”
齐朱紫正色道:“昭仪娘娘现在的位分是比我们高,但昭仪娘娘也不必到处护着这贱婢,要晓得昭惠太后与皇后娘娘一样也深恶狐媚皇上之人,昭仪娘娘的身份再是高贵,能比过这二人么?”
茯若为她整一整发髻,暖和道:“她们嫉恨你得宠,且她二人都是夙来骄横惯了的。本宫昔日为昭容时,也因着位分不及当时洪氏受了很多委曲。你现在只要紧紧握住皇上的宠幸,为皇上诞下皇嗣,那样她们也天然不敢骄易你了。”
过了半刻,宫里头大多数嫔妃也都来了,玉璃是同绫姝一齐出去的,见了茯若,绫姝只打趣道:“娘娘本日来的可早啊,昔日都是跟着臣妾们一齐来的,怎的本日单独一人来的这般早,但是昨夜睡不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