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仪驯良的笑道:“娘娘说的极是,明日大抵皇上和皇后也会去给昭惠太后存候的,昭惠太后是先帝明宗的皇后。她的母亲乃是景宗天子的胞妹元靖公主。明宗做太子时,她就以良娣的身份嫁入了东宫,厥后太子即位,她便被封了慎贵妃,隔了半年便成了皇后,现在的皇上即位后便尊她为母后皇太后。昭惠太后身份高贵。娘娘明日可万般出不得不对啊!”
昭惠太后听了这话,嘲笑两声:“敬贵妃乃是皇上的宠妃,又诞下了一对后代。哀家怎敢奖惩你呢?”
王掌仪在一旁替茯若拾掇着衣物,淡淡道:“是的,皇后娘娘的母亲与昭惠太后乃是一母所生的姊妹。”
王掌仪言语诚心,连清儿也不住在一旁劝道:“是啊,蜜斯,还是换件素净的衣服吧!免得叫别人藐视了去。”
昭惠太背工搭着身边的洪尚仪徐行走到了长乐宫的正殿,皇后居中,茯若居于皇后右下方,再往下边文充仪,苏秀士,张常在及其他嫔妃都对昭惠太后跪下存候施礼。
殿中的嫔妃都起家,向着走出去的皇上行了礼,皇后倒是最后才起家,直到皇上走到跟前了才施礼,敬贵妃也对皇后请了安。又对着昭惠太后行了问安礼,才跪下请罪:“臣妾本日向昭惠太后存候来迟,还望太后恕罪。”
昭惠太后听了也是笑了笑:“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文充仪带着身边的两个宫女走到皇后跟前,对着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方才嫔妾细心看了看,仿佛六宫的嫔妃都来了,只要敬贵妃一人还没有来了。”
昭惠太后见皇上替她讨情,到底也就缓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只是天子且记取,还是要雨露均沾为好,皇后与其他嫔妃都当盛年。多多繁衍皇嗣,才是后宫的第一大事,才气江山万代,后继有人。”
清儿听了这话,脸上却生出一丝不满之色,嘟囔道:“如果先向仁惠太后存候,莫非就违了宫规吗?”
正殿外的内监尖声道:“皇上驾到,敬贵妃娘娘驾到。”
茯若听了这话,倒也不大在乎,渐渐坐在贵妃榻上,宫女秀儿上来递了一盏六安茶,茶香缓缓满盈开,茯若品了两口,神态得意。笑着对清儿道:“这宫里的茶比家里头的茶味儿更浓些,之前家里头的,虽有茶香,但却淡了些。”
茯若见那苏秀士头上只挽了一个高椎髻,头上只带了两个碧绿色的簪子,及一颗半大的南珠,看起来甚是简朴,那苏秀士的面貌倒是极其清秀脱俗的,比之文充仪似芍药花般的娇俏可儿,苏秀士便似一株木槿花般令人见之忘俗。
茯若到了长乐宫今后,只见皇后和其他的几位嫔妃在那里等着,昭惠太后仍在梳洗。茯若环顾一周,发明敬贵妃还未曾到,茯若向皇后问了安,其他嫔妃都比茯若位分要低,便一齐恭声道:“嫔妾向昭容娘娘存候,愿昭容娘娘万福金安。”
清儿奉侍着茯若打扮稳妥今后,王掌仪让宫女带来镜子。茯若往镜子略看了看,便笑着对身边的王掌仪说:“让底下人筹办肩舆,去长乐宫。”
皇上看了看皇后,神采却少了一份亲热,倒是沉寂了很多:“皇后贤惠,倒是朕的福分,懿仁皇后归天后,嫡皇子无人照顾,便由皇后照顾吧!”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暴露些许的打动,温言道:“多谢皇上嘉奖,臣妾身为皇后,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