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淡淡道:“本宫晓得了,你且让她先候着,本宫随后就到。”
倒是秀儿这般温吞言语,茯若只对她温然一笑,道:“本宫晓得你为本宫着想,只是眼下本宫已是正一品的惠贵妃,再不比得畴前了。本宫倒是想着好生安息。只怕倒是再也不能了。”
玉璃只幽幽道:“婉贵嫔流产以后,皇后将本来在殿中服侍的人悉数打发了。婉贵嫔近身的两位宫女灵芝与珍珠也不知去了那边。”
茯若只低低道:“眼下如果能寻到了灵芝与珍珠便能晓得当日究竟是产生了何事。”
待得册贵妃礼结束早已是傍晚时节。茯若本日劳累了一整日,回到殿中时,早已是疲惫不堪,清儿与秀儿为其端了一盏清茶,只温声劝道:“贵妃娘娘好歹重视身子,本日早已是累了一日了,且早些歇息吧。”
茯若夙来便晓得玉璃不是个鲁莽之人,本日见她这般,晓得必有原因,便柔声道:“你且说便是。”
第一章
看着宜贵嫔的身影垂垂退去,面庞显得森然起来,只悄悄起家,步入内殿。
玉璃整眉道:“婉贵嫔流产之事,嫔妾也曾听闻,倒是敬贵妃大闹毓秀宫后,她便失了孩子,但嫔妾听闻宫里有人传言,仿佛她在流产前一月便经常胎相不稳。宫女们都说是她身子弱。”
--后宫里,位分永久比恩宠来的可靠
茯若端然道:“王尚仪既然对本宫有贰心,那背后主使她的又是何人?”
茯若神采稍稍冷了,只淡淡道:“且先放着吧,本宫随后就到。”
玉璃只细细道:“嫔妾瞧着周夫君与齐贵嫔的情状,倒像是不睦好久的。且听周夫君说王尚仪经常去齐贵嫔的储秀宫,嫔妾瞧着她说的都不似有甚么错处。倒是齐贵嫔经常与嫔妾难堪。周夫君在储秀宫里头也是被她打压了好些光阴。嫔妾想着竟是不会错了。”
玉璃现在却目光灼灼,呼吸绵长,道:“眼下之事,最为要紧的便是如何摒挡了王尚仪。”
茯若细细深思道:“自那日仁元出事,本宫便感觉有些蹊跷,王尚仪一口咬定害仁元的人是敬贵妃唆使的,但本宫在敬贵妃死前曾去看望过她一次,敬贵妃却力图她未曾做过此事。如此一来,本宫倒是生了些许疑虑,敬贵妃为人所说放肆跋扈,但她如果真做了也不至于各式抵赖。且她一口咬定是有人在谗谄她。如此本宫心中的疑窦倒是更加深了。”
玉璃垂首,微微咬唇:“嫔妾一早便晓得皇后并非良善之人,早在嫔妾做宫女的时候,当时候皇后还只是贵妃。嫔妾在当时候便晓得皇后的凌厉手腕。至于她厥后与敬贵妃相争中看似居于优势,嫔妾细想也才晓得,那原不过是皇上宠着敬贵妃,她不得其所,且唯有以退为进罢了。谁知她竟用的是借刀杀人的体例。”
--从被册封为惠贵妃起,她便再也不能只在宫中浅显度日
--皇后看似暖和刻薄,实则包藏祸心,用心险恶。
茯若感喟一声,道:“皇后娘娘打理六宫诸事多年,眼下皇宗子又垂垂大了。诸事更是烦琐。本宫身为贵妃,为皇后分担一二,原也是应当的。”
玉璃只接口道:“娘娘但是在思疑,原是皇后使得婉贵嫔流产,再借端嫁祸到敬贵妃的头上。”
宜贵嫔点点头道:“惠贵妃说的在理,既是如此,臣妾便先辞职了。”